上午在附近的街道晃荡了下,顺便感慨几声老城新貌的变化,看到学生党们骑着单车大呼小叫的从身边奔过,顿觉岁月点滴不饶人。
小区的门外也摆起了水果摊子,张良笑着唠嗑怎么没见到城管,顺手就买下了芒果。
午后向来时光大好。
颜路坐在沙发上接电话,阳光透过窗子,在客厅和厨房间洒下银色的光芒,张良影影绰绰的在切着水果。
他看起来,心情也很好。
大抵是因为早上那顿小馄饨,于是中午就近使着颜路这两天新教的菜烧了一桌。
味道……恩……颜路想了想,还不赖吧……
颜路应和着电话,空气里还残存着午饭菜式的味道。
他听到厨房的水滴“嘀嗒”掉落,客厅里的时钟也随之“嘀嗒”走动。
生活就像这样,一分一秒,不经意间交织着那种沁人心脾的状态,充满柴米油盐的气息,谓之爱情,贴切不过。
他微微垂下眼,张良端着盘子正朝自己走来,只有自己知道,与其说他要给张良一个家,不如说,是张良给了自己一个家。
温柔的几乎可以直击心房的地方。
“嘿。”张良叉了一块芒果顺手塞到颜路的嘴里,调笑的坐在沙发上摸了*上翘的呆毛。
颜路并不阻止他,吃着芒果抱着电话点头,嘴里发出几声敷衍,可眼神和心思却明显都在跟前的人身上,宠溺极了。
张良自己也咬了一口芒果,很甜。
阳光照耀在背上,暖烘烘的,就好像跟前的人无时无刻投射过来的目光一样。
他搅动了下桌上的咖啡,看到那人正颔首挂掉电话。
莫名的总有着一些心念蠢动:“以色列的电话吗?”
“恩。”颜路不避讳,拿着牙签吃水果,“我父亲说很喜欢你送的画。”他还真是有些佩服张良这个家伙,明明父亲之前还对他有着虽说不是敌意可也说不上多大的好感,才一周下来,人还没去以色列,已经把那边的老人家哄得对他刮目相看。“你什么时候……送的画?”这小子到底还是瞒了自己许多事。
“唔?”张良摆摆手,一副“你还不知道?”的表情,“我一周前给中陵先生了电话。”他把水果咽下去,“原本说起你父亲喜欢东方式的怀旧小玩意,才跟他提了下,你知道……中陵先生曾经是你父亲的同学吗?”张良像在爆料。
“哈?”颜路目瞪口呆。
“于是,我就直接开口跟中陵先生要了他几十年前封在美术馆作纪念的水墨画。”
“!”颜路眼角有些抽搐,真是狮子大开口的家伙。
“中陵先生听说是你父亲喜欢,倒也是二话没说就送了,”张良歪歪脑袋,“当然是以我的名义。”他挑眉。
“……”颜路舔舔唇,自己跟这家伙比起来,到底谁才更像打探消息的“间谍”啊!
张良吃的满手的水果渍:“他们两个现在估计在以色列叙旧吧。”张良说的很是“无辜”。
“呯”,张良尖叫一声,身体已经被颜路死死压住了:“你还有多少事在瞒着的?”颜路眯了眯眼睛,他突然觉得自己家族里没人敢挖的人的过往都快要被这家伙全掏出来了。
张良干脆的摇摇头:“喂,你父亲看起来还挺高兴。”老同学叙旧难道是坏事?
颜路摸摸脑袋,这才是问题的关键,那个老头子居然一点也不生气:“好事是好事……”颜路咕哝了句。
“那还不放开我?”张良瞪了他一眼。
颜路的眼神上下飘忽:“你的芒果没还吃掉。”
“恩?”张良皱眉,方才明明被自己消灭的一干二净,“哪里?”
“这里。”颜路轻轻说的时候,吻就已经准确无误的落在张良的唇角。
“子房。”
“恩?”
“结婚好吗?”
“吓?”
阳光照射到自己的背上,温暖如初。
所以,这是最好的日子,你在闹,他在笑,如此温暖过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