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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春山如笑》(2/2)

“噌”张良的脸涨了个通红,挣脱开那人还不忘狠狠踹了他一脚,什么公公,岳父才是!他当然不敢说出来,扭着脑袋羞窘不已。

颜路看着好笑:“那么子房都获得了些什么‘战绩’?”看起来,昨晚这家伙就胸有成竹的样子,到底是了解了哪些连自己也不清楚的“资本”。

张良瞅他一眼,哼哼了声:“你父亲年轻时虽然在国外念的大学,不过在国内时候,成绩就很优秀。”高中文科全系冠顶,书呆子这样的称号,对于他来说,当真是一个久违又亲切的称呼,“他是在地中海遇到了来旅游的,你的母亲。”张良的声速放慢,有着缓缓的如悄悄叙述一个久远的故事,他在地中海遇见了自己一见倾心的女人,那天他告诉自己,定会娶她——所以,张良对他说,如果您喜欢,我们可以带您一起去——那种初时的悸动,所有感情归结的开始,不论年纪不论岁月,都永远无法忘怀。

颜路很认真的听,倚着窗台,背后的阳光在阴影里有着强大的柔和的光芒。

“至于‘贝克拉伏’,”张良轻轻的笑,他笑的时候,肩膀会微微有些发颤,“你父亲一直很喜欢甜品,只是……”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耸耸肩,老人随着年龄的增长,着实无法消受那些喜欢的食品,不得不说是个遗憾,他有些叹气,转回头却发现不知何时颜路正看着他,“怎么了?”他有些不安的问了一句,然后看到那个人的阴影覆盖而来,几乎围住了自己全身,手在腰身上紧紧的缠着,埋在自己颈项间的人闷闷的说着“没什么”。

“我只想这样抱你一会。”颜路的声线低沉,“难怪我父亲说,你于我,总有过之而无不及。”对于所有生活的小细节,张良从不明说却带着暗示的让你去回顾往昔今生,那让人觉得,原来,还是有一个人记得曾经的故事,哪怕连自己都快要遗忘的时候。

张良微微轻笑:“其实你父亲,还是很在意你的。”颜路松开他,张良摘着葡萄送到他嘴里,“你是不是告诉他,我曾经救过你?”

颜路点头,他并没有说错,去救张良的那个夜晚,如果没有张良当机立断的开枪,他并不知道结果会如何,所以他咬着葡萄顺带把张良纤细修长的手指也啃咬了一口。

“我对他说,其实是你救了我。”张良侧过身和颜路并肩站着,看着窗台外的阳光在墙上映出两个人的剪影,和这个人纠纠缠缠的半生,有爱有怨,那些曾经做过的事,是非对错,难以评说,剪影下的手,悄悄握住了对方,每个人都应该感激,他更应该,感激,身边的人,爱着自己,一如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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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张良对于各种宴席晚会都应是轻车熟路,只反是这次,在第十三次看时间后,颜路都有些忍不住:“紧张?”

张良深深呼出口气:“不紧张,”他撇过头,“才怪。”第一次接受颜父的邀请,第一次参加与颜路相关的宴会,如果是什么家庭宴会,他这个暂且称之为“外人”的家伙,还把握不住用什么姿态去面对所有的成员和疑问。

颜路抚着他的脊背,把准备好的服装都整理好:“倘若你应付不了,”他眨了眨眼,像打着小暗号,“我会把你灌醉,让你提前退场。”他哈哈大笑,换来张良皱着眉埋怨的一捶打。

于是,紧张归紧张,张良整装与颜路来到酒宴会场时,人还不算多,或者说,这其实并不是个大型的宴会,更像是小聚会,场所还是在KgDavid,俯瞰旧城的酒店。

“你父亲……不来吗?”张良四下里看了眼,没有见到颜父一行,说不失落到底是假的,没有颜父的宴会,更像是他并没有得到老人家的肯定一般。

“他会来的。”颜路把张良拉到一旁,“只是我那几个兄弟姐妹就未必了。”他有些无奈的耸肩,家大业大的孩子在联系上总是少了几分亲密。

“你这么确定?”张良还是质疑,颜父虽然邀请自己参加,他本人却未必肯走出那栋小屋子,加之第一次来见时,也只是恰巧遇到颜路的妹妹Andy的订婚宴席,那个老人不过是一路而过并未多在大堂停留。

颜路拍拍他的肩膀:“因为今天日子特殊,”他说的神神秘秘,执着桌上的酒杯把红酒递给张良:“嘿,需要壮胆吗?”

张良干瞪他一眼:“我有那么不济事?”他说归说,举着酒杯还是轻轻抿了口,以色列的葡萄酒,就如同第一次来品尝的那样,需要安静温宁的场合,就着这样美妙绝伦的角度看去,眼睛因为光线而产生迷离柔美的神色,像极了酒杯中旖旎的液体。

“别贪杯。”颜路笑看他,倒是宠溺的很。

“你不就打的这个主意?”张良晃动着酒杯,看着美丽的颜色附着在杯壁上缓缓的层层褪去。

“我怕你喝的烂醉,”颜路附过身突然压低了语音,脸上明明白白还挂着坏笑,“岂不是浪费良宵。”

“……”张良涨红的脸想瞪着他偏偏又因为那人太过露骨的话又显得羞窘了几分。

“说起来,你的BrandyMizuwari调的很不错,”颜路虽然喜欢看张良偶尔腼腆的表情可哪里敢一直这么逗弄他,这厢就忙是调转了话题,BrandyMizuwari他在旧金山品尝过一次,“意犹未尽。”

“喜欢?”张良挑着眉,一副居高临下的表情,可显摆的小王子哪里真有给这个刚刚挑逗自己的人调酒的意思。

颜路这会是真真诚心的点头:“其实,我父亲也很喜欢鸡尾酒。”这头当然看出小王子的不乐意了,立马搬出了父亲大人,果不其然,张良“哎”了声就琢磨了起来。

“伯父喜欢的话……”他拖着语调,抿了抿唇,“改日可以考虑。”他瞅了瞅颜路,这才发现小会场里人倒是多了起来,正装不少,也不乏奢华装容的贵妇。

颜路整了整张良的衬衣:“我陪Gabriel先生去迎几个客人,等我一会。”他指了指一旁的清酒桌,“别贪杯。”最后还不忘嘱咐。

张良挥挥手,颜路都快把自己当成酒鬼了,当然这个会场里,不仅只有以色列的葡萄酒,张良虽不是特别喜好酒类,但也是忍不住想要品尝一番。

不同的酒配有不同的酒器,清酒在紫青色的玻璃杯里呈透出一种洗尽铅华沉淀的色彩,辛口度也恰到好处。

张良并不贪杯,这一小会也按耐不住的两盏下去。

“张先生。”

他似乎听闻有人在身后唤他,转身。

是个女人,中年女人。

女人黑色的长发盘成优雅的发髻,那让她整个人端庄贵气,尽管她并没有穿着锦衣华服,偏偏有一种难以言述的清丽,让她格格不入,也让她入人眼眸。

“夫人是……”张良自觉并不认识这个妇人。

“是张良先生吗?”女人微微带笑,那表情有着一种梨花温存的感觉,难以言说,却就那样真真的在胸臆间绽开着。

张良有些不明所以的点头。

“我就知道是你了。”女人有些小得意,让她全身散发着与年龄不衬的俏皮,却又不会令那种与身俱来的优雅失了光彩。“无繇这些年带给你很多困扰,希望,你不会介怀。”

“哎?”张良彻底一怔,好像整个人突然被醍醐灌顶一样的刹时清醒,“您是……伯母?”他连心跳都仓促极了,在不可名状的情况下见到了颜路的母亲,这实在让他太过不知所措。

女人手中的酒杯有着倾斜的角度,从反光上折射出刚来到身旁的颜路。

那个男人一手拉了优雅妇人的手,一手执过张良,郑重极了:“子房,这位是我的母亲。”

今晚,是她和父亲的结婚纪念日,同样的,也是她的生辰日。

张良几乎被吓呆在当场。

事实证明,张良绝对是不用灌就会醉的料。

陪着伯母聊了一会,还真是天南地北,因为颜路的母亲多年都在各国“奔走”,这反让张良兴趣大起。

可惜小王子在宴会不到三分之二的时候,就已经昏昏沉沉了起来,后来嘴里更是不忘念叨颜路那个混蛋,念叨什么呢?

比如。

“……这么重要的宴会……你竟然瞒着我……”害他根本是没有心理准备来应付。

“是我不好,”颜路只好把小王子按回酒店临时安排的房间,“我母亲听说你要来以色列,就急着想来见你一面。”很显然,小王子现在哪里听得到颜路的解释,喝醉了的人自顾自的嘻嘻哈哈,还时不时会给那男人一拳。

“那万一……唔……万一你母亲,不喜欢我呢……”

好像也只有在这个家伙醉的意识不清了才会有这么迷糊又不自信的胡思乱想的时刻吧。

“她喜欢你的很。”他耐着性子。

“唔……那如果……”

一路听着张良的“唠叨”,颜路算是“千辛万苦”的把人扔到了床上,一边的床头柜上有准备好的冰镇水果,他拂开盘子把张良的领扣解开,衬衣因为一路楼梯的挣扎也扭曲翻腾,他只好先顺势将衬衣的边角拉扯挺。

似乎是触碰到张良敏感的腰际线,他突然伸手勾着颜路的脖子“咯咯”笑倒:“嘿……”他懒懒的翻身,戳了戳那人的心窝,醉了的张良比从前更是撩人大胆,口齿带着几分模糊和朦胧尾音,“见到你的母亲,真的……有第一次见到你的感觉……”温柔到让人惊艳的梨花映秀,无法抵抗的想要亲近,“你呢?”他咕哝一声,好像从没有问过,多年前在画室的初遇,自己那冒失的样子在颜路的眼中是如何的丢人。

颜路的吻就顺着颈项到了锁骨,他不由自主的擡手解着张良的衬衣:“那不是我第一次见你。”他低声细语,轻易就褪下了张良的领带和衣衫,“新生演讲会。”其实,那才是颜路第一眼见到张良的地方。

少年白皙的皮肤,衬着整个大堂的灯火通明,他站的笔直没有丝毫的胆怯和局促,在所有的人聚精会神的地方。

那一眼纵然叫人惊尘,却更像是如梦如幻难以亵渎触及的艳羡罢了,总不想,如今将这抹饕餮玲珑收纳在手。

张良莫名的嬉笑两声,感觉到身体因为衣物的离开而瞬间有些凉意入侵,他眯了眯眼,不客气的也一把拉过颜路的衬衣撕扯起来,虽然说撕扯还是显得力不从心,最后在颜路调笑的眼神下放弃了,反是背过身去,心头口间都是氤氲的酒意,连头脑都分不清的发胀,太阳xue上痒痒的,似是被细小的东西啃咬着。

颜路只是顺着势的将那人彻底覆入身下,一点一滴的用唇舌描绘着背后的纹理。

[字母和谐]

清晨的阳光会叫醒还在贪睡的情侣。

帘子被微风吹拂而起,好像无形的手在温柔抚触。

窗外远处是别样的群山邑秀,松翠环绕。

而梦想和生活,会永不停歇的朝前而去。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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