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忙着和数位板玩了不好意思啊】

8.9

他有时和德古拉伯爵对话，在心里，或者没有意识到地发出声来。

伯爵并非有问必答，总是冷嘲热讽。这是个脾气古怪、神经质、控制狂、有时疯狂地想毁灭一切、有时又绝望地要守护一切的怪物。它说话时总是发出嘶嘶的抽吸声，从地狱的最底部传来的魔鬼的谕言。有时候又回到Brucie的状态，却用孩童的语调和他讨论着各种阴谋诡计。

“我们不能放任赤字飙升，让国债违约，如果我们自称是正统政府，就要承担相当责任！”

——那又如何呢。我们正在打仗。标普再下调一级两级又有什么关系。况且顾问团已经递上各种方案，可以从立法角度绕过债务上限。

“那其实不过都是短期行为，展期和短债，最后……”

——最后我们必须赢得这场战争，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这个时候一边的Jason会露出复杂的表情，若是Crk则会皱着眉头想要让他清醒过来——那么他知道他们的对话又让人听见了。

“那家伙简直让人无法忍受，我真想用木桩插它的胸口！”他一度这么抓狂道。

“Bruce，你只是在用不同的声音和自己辩论，不停地自我否定。你太忙碌了，休息一下吧。”这个时候超人会把他当作病人似的把他按到床上，或者直接做点别的激烈得“身体运动”让他免于过度“脑内运动”——Crk把这当作Bruce过于活跃的思维导致的自我精神对立。Bruce不喜欢超人的看法，蝙蝠侠和他是独立的，他这么想，或期望这么想。

然而，他能感觉到“德古拉”出现的时间越来越短了，他越来越多地只是BruceWayne，越来越多的时间他只是一个人。很多时候他不得不收拾蝙蝠侠和正义联盟扔给他的乱摊子，自己穿上那套吸血鬼的大氅——他到现在都不是那么迅速，虽然已经熟练，从密道里转一圈，去参加大天使们的会议，去参加联储、财政部、国防部后勤部的各种会议，对那些推诿迟缓的官僚们咆哮，让他们停止不断印钞票而懒于真正改革的蠢行。这一开始让他感到紧张和困扰，后来是新奇有趣，后来是漠然地嗤笑——就和蝙蝠侠一样，讥讽地说：

“哦，是的先生们，为什么不能再继续购买债券了，看看长期利率，养活你们的大银行，他们的存贷差还有多少空间，他们亏损了你们吃什么？”

接着，他开始意识到自己越来越多时间按就是在用伯爵的思维思考着，最先意识到这点的时候总会让他吓一跳，然后是精疲力竭。像是在某个歌剧里入戏过度，连走下舞台都无法摆脱癫狂的状态。他陷入一出叫做《德拉库拉》的歌剧里了，父母被害的当晚，他们在剧院里看的，背景里打扮成蝙蝠的舞者们从藤蔓上爬下，正发出讥笑似的和声。

而只有他这个冒牌演员站在舞台的中央。

新闻界的自由主义们一开始冷嘲热讽，怎么街头义警居然也开始指点国家经济了。不过在此之前，他们也在LexLuthor大选时呼吁前者找BruceWayne作竞选合作伙伴——基于哥谭首富的财力、二者在商界曾经的“紧密合作”、Wayne和华尔街及华盛顿的密切关系。接着在Wayne开始公开表达政见的时候又嘲讽他是RINO（RepubliInNaOnly）。考虑到如果知道真相他们倒是可能会闭嘴，超人——这位在上次大选中保持中立的前政经专栏作者，多次半严肃地问他是否考虑公开身份，这唠叨直到新闻界对于蝙蝠侠的努力初显成效、给出不情愿的好评时才终于消停。

除去他的自由被限制，他在各方面是被Crk照顾着。他知道他没有办法要求自由。他自己要求成为人质，而Todd先生的状况并未转好。那孩子的身体在快速地成长着，好像是要赶上他死亡的这段时间，很快就比他的监护人和大多数正常男子都要魁梧，而暴走的时间也在延长，有好几次差点折断他的脖子。他能做的只有在Jason发狂的时候紧紧抱住他，哄他入睡。他已经不知道还能为他做什么了，除了在这里乖乖地做人质，好让正义联盟在进行的研究——他们之前叫它Arg——可能对此有所帮助。

他有构想过和反叛军联络的各种方法，他在让Daian带走的资料里已经做了准备，Grayson先生和那位聪明的小Drake先生会知道怎么应用他们，但是……

Crk胸口的窟窿仍在流血。把白色的披风整个都染黑了。

他知道那是幻影，但他控制不住看着那景象发呆。

“你怎么了？Bruce。”

“恩……”他移开视线。

“又在和你的吸血鬼朋友聊天？”超人飘过来，扳过他的下巴。让他好直视自己，“我说过不要再这样，Bruce。”

“不，我只是在安排明天的媒体参观日……好了，我不想说这个……”

“是的，我早上和你那个奉行秘密主义的吸血鬼朋友已经吵够了，Bruce。”

“那也是我。Crk。我只是觉得肯定会有人利用这……”

他在能说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