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k一眼，摸了摸小男孩的脑袋：“对不起，我还有别的更紧要的事。”

“我不相信，像超人要拯救世界一样要紧？”

站在远处的Zack看见Kal愣了一会儿，终于想出该怎么回答，他弯下腰说：“是的，就像超人要拯救世界那样紧要。”

那孩子点了点头，送给他一个飞机的模型——也许那是孩子最喜欢的玩具。

“谢谢你……哦，我也有东西要送给你，差点忘记了，”Zack看见Kal着在口袋里翻着什么，便想那是老朋友要道别的场面，正要规避，看见Kal手里的东西时愣住了。

那是一串银色项链，坠着一颗粉色的珍珠。

他想起来那好像是那位女侍者今晚脖子里戴着的东西。那个链子只是普通的装饰，肯定不值钱。但是BruceWayne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愣在原地，他听见Kal说：

“这是你妈妈落在现场的。我刚刚忘记给她了。”

BruceWayne就这样被凝固般地地看着，Kal蹲下身，拿起男孩子的手，把那串项链放在后者的手心里，镇重地合住孩子的十指，然后拍了拍男孩子粉扑扑的脸颊，说：

“今天小勇士也勇敢地保护了妈妈，非常了不起，所所以这件东西由你还给她。”

男孩子努力地点了点头，然后和他拥抱道别，和他母亲走了。Kal目送那部警车远去，才从那条小巷连接大路的尽头站了起来。夜幕已深，雾霾渐起。他转过身，看见自己的拍档一动不动地站在自己身后快十米的地方。

“Zack？”

他走过去，对方还是没有动。对方的嘴边还有被打伤的一些血渍，哦，他恨死自己了。但这不是对方一动不动的原因。他擡起手抚上个对方的脸：“怎么了Zack……哪里受伤了？”

Kal轻轻擦掉那点血渍，露出瘀青，对方微低下头，没有回答他的话，但任由他安抚。刘海遮住了Zack大半的脸，但Kal能清楚看到对方眼中的水光，像地中海一样荡漾着。Zack带着血和汗水的脸，脆弱的表情让他的保护欲燃烧了起来。他刚想伸出手抱住他，Zack的额头就轻轻的靠在了Kal的肩膀上。他感受到Zack将重心慢慢地放在了他的身上，他收紧双臂，拥住他，他所爱的人类正在轻轻地颤抖。然后他觉得自己一边的领口传来温暖潮湿的感觉。

“……拉奥，你在……你在哭么？”

已经订好的旅馆房间只能放弃了，他们将卡车开出小镇，停在公路中段的某个路沿上。Kal用超级速度拿回了他们的行李，回到卡车已是深夜。他打开门，看见连接飞行器的终端被扔在副驾驶座上，泛着微微蓝光。他环视一圈才发现他的拍档抱着腿，团成一团缩在后排座位上。兜帽和鸭舌帽把脸和脖子完全地挡住。

“你好些了么……我拿了医药箱，你的一个手臂脱臼了，你需要包扎，Zack。”他探过身抓住Zack的一个手臂，对方没有任何反抗。温顺地被他脱下一边的袖管，露出已经泛出青紫的肩膀。他边包扎着，边说：

“……你看……如果你需要，我们谈谈……”

虽然各生命体征正常，但他凑得更近，想确定对方没事。连傻瓜都知道这不是普通的伤痛。他慢慢地拉开对方的手臂，擡起他的身体，擡起他的脸。Zack只是安静地看着他，他确信他的脸颊上有泪痕。另一只手攒着脖子里的那个吊坠。

哦，那个可以变成钥匙的珍珠项链……所以……

Kal似乎明白了什么，然后感觉到对方轻轻抱住了他。

这是前所未有的。他听见对方迷迷糊糊地说：

“谢谢……谢谢，Kal……”

然后那人从他的怀里擡起头，缓慢但坚定地拉低Kal的脖子。他吻了Kal。只是轻轻地舔弄。逐渐升温的气息中，对方还是在不停地谢他，然后捧住他的脸，再一次深深地吻了下去。舌尖先是小心翼翼的试探，然后就贪恋地吸食着他的唇上的温暖，再次将身体的重心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