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以后会加倍对他好。”

“哈哈——”沈璃像是在听笑话，“你不是说你找不到人么，有这个机会么？”

一语戳中软肋，苏莫默住，她找错了人，非但没问出任何线索，连带着还讨来一肚子闲气。

“我是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的。”沈璃的声音如同魔咒，再度响起。

……

回到季平川车上，苏莫脸色苍白，双手冰冷。

季平川摸了把她的额头，“不舒服了？”

苏莫摇头，“带我去沈家吧。”

“……好。”

路上，苏莫靠着车窗，闭着眼，像是睡着。许久，忽然说句：“季管家，你是不是一直都很不喜欢沈璃？”

季平川一愣，然后“嗯”一声。

“今天我才发现，她很讨厌，她说过的那些话我没办法原谅她。”她静静道。

“嗯。”

她继续说：“我和沈殿的事……如果你也有份儿参与其中，我也不会原谅你。”

“……”

“除非他改变决定。”

季平川半晌才开口：“你们不合适。”

“不，我们很好。”苏莫音色坚定，“只要你们保证不再出现在我们周围。”

季平川看她一眼，“抛开个人感情，苏家也不可能接受沈殿那样的人。”

苏莫心中一凛，“你这算是默认了？是因为爸爸知道了什么，所以反对我们在一起？”

季平川打算避重就轻，“这种事说到底和别人无关，最终决定权还是在他手里，而且……”他沉吟一下，“他的经历太复杂了，根本不是你能驾驭了的。”

“我知道，我都知道，但那些都是他的过去，他现在已经改了，你们总不能连这样的机会都不肯给他……”

“小莫，说句我不该说的，平时你任性也就算了，但这件事你得顾及到苏家的脸面、苏先生的脸面。”

季平川几乎从来没和苏莫说过重话，他一直努力尽好一个管家的责任，旁的闲话他从来不说，这算是第一次。

苏莫微怔了怔，“脸面？原来你们都嫌弃他……”她仰头靠着座椅，嘴巴一抿，显然是不想再继续说了。

等车子开进小区，苏莫又打发季平川，“你帮我去买些日用品，我想在这里住几天。”

季平川一愣，“你住这里？苏先生要是知道……”

她讨厌在她每次做出决定时，季平川就搬出父亲来压她。她皱了皱眉，“我跟爸爸已经说好了，我必须要见沈殿一面。”

“他手机不开机，摆明就是故意躲我，我就不信，他走得那么匆忙，这个家他就再也不回来了。”

季平川一听，就知道劝不住了，只好问：“有多余房间吗？”

苏莫当即就明白他要怎么打算了，脱口就拒绝：“不行。”

“哦，那我就在车里等。”季平川又退一步表明立场。

他做不到放开苏莫不管，也不认为她跟沈殿还有见面的必要，说到底他也有私心，害怕沈殿一时心软又留下来。

“那也不行，姐姐的酒店还需要你帮忙呢，有事我会事先联络你。”

季平川不肯退了，“苏先生说你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苏莫皱眉，“那随便你。”

103.没有非见不可的必要

房间里没有回来过的痕迹，苏莫把自己关在沈殿的卧室里整整一天，除了按时吃饭吃药，她什么都不做，就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床上发呆。

窗台上放着烟盒和打火机，旁边一只烟缸，里面还积着烟蒂。

苏莫走过去，从烟盒里摸出一颗，通白的烟杆，上面印着“中南海”三个字。

她用手指来回摩挲着烟杆，想象着沈殿也许在心烦或者睡不着觉的时候也会咬着这么一颗，看着窗外，或者就坐进旁边的旧沙发里沉默着吸烟。

她拿起打火机，学着以前看到别人吸烟的样子，将烟咬在嘴里点燃。

浓烈的烟气一下就冲进她的喉咙，呛得她一阵猛咳，咳得她眼泪都流出来。

原来他平时都是抽这种烟的。

苏莫坐进沙发里，闭着眼，泪水仍是流个不停。

她蓦地想起沈殿在亲她的时候，她闻到他怀里、他唇齿间都萦着同样的烟气，明明是这样烈的味道，偏偏在他身上就勾得人欲罢不能。

嘴里的烟草味渐渐淡了，淡得让她再察觉不到。

她怔怔地看着夹在指上的烟，直到燃尽，烫到手指，她才惊醒似地抖开手，烟蒂掉在暗沉的地板上，轻轻弹起，又滚到一边，恰好滚到沙发边的缝隙里。

她忙蹲下去捡，余光瞥到木柜后面露出盒子的一角，看起来十分眼熟。

她一时好奇，就跑过去看，费力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