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再让他继续孤独下去了。”

苏莫说完这一句就走了出来。她想起沈殿认真而又虔诚地问：你想好了吗？

她当时说，我想的很清楚。

可到现在她才觉得，那样说根本不够。她喜欢他，不管他过去怎样，现在怎样，未来又怎样。

只要他是他，她就想要一直和他在一起。

……

苏莫第一站去了学校。

午餐时间刚过，她在宿舍正好碰上从外回来的沈璃。

距离那次在小花园撞破她跟沈殿的兄妹关系，她们还是第一次见面。

沈璃面如冰霜，显然是不想跟苏莫交谈。

苏莫主动开口：“沈璃，我有事找你。”

沈璃回过头，眼里是明显的戒备，没说话，但意图显而易见，让她有话快说。

苏莫看着沈璃，想起沈殿说过“她宁愿从来就没有这个哥哥”，当时她不肯信，觉得兄妹感情总不至于糟糕至此，可眼下，她不只信，更加替他心疼。

他一个人付出，一个人承受，到头来，却连一份心疼都得不到。

想到这一层，她对沈璃就多了几分怨意，脸色也有点儿冷，“你知道沈殿的下落吗？”

102.我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

沈璃瞥她一眼，“我怎么知道？”

“他搬走了。”苏莫压着心里的那股子怒气。

“哦。”沈璃一脸事不关己的表情。

苏莫终于忍不住，冲她喊了一句：“他是你的哥哥。”

沈璃闻言皱了皱眉，鼻子里轻哼一声。

没有更多的语言，苏莫却真真切切地体会到那种透心彻骨的疏离。

她忽然替沈殿感到不值，这么多年，他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沈璃，你到底有没有良心？他为你，为你们这个家付出那么多，你都看不到吗？”

“怎么，你心疼？”沈璃讥诮。

苏莫气得咬牙，“对，我心疼。”

沈璃丝毫也不意外她的回答，反倒笑起来，最后轻飘飘地扔过来一句：“我不会同意他跟你在一起。”

苏莫大惊，“你凭什么插手他的人生？”

“凭什么？”沈璃怪笑起来，“就凭他毁了我的人生，这些都是他应该做的！”

她的声音徒地拨尖了几倍，苏莫皱紧了眉，几乎不敢相信面前的人是她认识的那个人。

“你恨他？”

“恨。”沈璃沉着脸，声音从牙齿间挤出来。

“你也讨厌我。”苏莫越说，心底越凉。

“呵呵，”沈璃笑了，“你还不傻，终于被你看出来了。”

“为什么？从一开学，我就希望跟你能成为朋友，你应该能感觉出来……”

“没理由。”沈璃停止了她阴阳怪气的笑，换上一副阴冷的表情，“我讨厌你这副嘴脸，看起来清纯无比，人畜无害，就只会利用自身条件来撩拨那些男人，让他们都爱上你这朵白莲花！你明明不喜欢，但你享受这种被男人追捧的感觉。”

苏莫觉得不寒而栗，想辩解，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了。

如果这就是沈璃最真实的面目，她扭转不了。

“你要真喜欢我哥，那肖辉算什么？整天跟在你身边的那个男管家又算什么？还有袁敬之……”

沈璃如数家珍，苏莫瞪大眼，“这些都是你喜欢的人？”

“我怎么可能喜欢他们？

“肖辉最没用，原本相中的是你，可惜他太没有定力，我随便给他些甜头，他就像狗似地跟过来。

“男管家就是另一条狗。本来你说他是你哥，我还着实羡慕了一把，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贴心的哥哥？”

“你哥他也很在乎你。”

有一瞬间，苏莫还想再做最后一次努力，沈殿一直在渴望家人的温暖，但他不说。

“我不需要。”沈璃眼里没有任何感情色彩。

“难道你就不希望他幸福吗？”

“幸福？他应该没时间奢想这种事吧。”

苏莫终于无话可说，她觉得眼前的人很可怕，半晌，她才低声开口：“你根本不配做沈殿的妹妹！”

沈璃根本就不在乎，斜睨着说道：“苏莫，别在我面前把自己搞得跟圣母似的，你心疼他，那你给他做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