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因为恨吧。

可沈殿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手压在腹部的伤口上也渐渐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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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救了半夜，沈殿算是捡回一条命。

司小然一直守在床边不停地抹眼泪，眼睛肿得跟桃子似的。

警察在病房外面等沈殿苏醒，按照条例，这类刑事案件需要跟被伤害方处获取完整的证词，相应地，他们也要和目击证人取得另一份材料。

但明明看到的只是事件的后半部分，有心配合，无奈明明母亲下班回来，一听说此事，立刻把那些前来取证的警察给轰出去，然后大门紧闭，不肯露面。

证据采集基本上取决于对方意愿，明明母亲做为监护人，不肯配合，警察也无计可施，重心只好着重于被伤害方的自述。

他们在走廊上守到天亮，沈殿也不见有苏醒迹象，按照医生说法，前四十八小时都是危险期，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也有迟有早。

警察还有其他任务，不能一直守在医院里复命，就叮嘱司小然一旦沈殿醒了就立即通知他们。

司小然点头答应，她身上还有送他来医院时沾到的血迹。

旁边的人看她这样都心有不忍，劝她回去换身衣裳，瞧她朋友这伤势等恢复好还有得时间。

可司小然不敢走，她现在就等于是草木皆兵的状态，几次事故串连在一起，怎么想都蹊跷，背后肯定都是一人所为。

她想不到背后主使是谁，隐约有个大致方向，又不敢确定。

她盼着沈殿早点醒来，只要拿到他的口述，才有可能尽快将犯人绳之以法。

等待的时间无比难熬，司小然什么事都无心去做，跟打工的地方请了长假，也不等老板批准，大有一副你不同意我就不干了的架势。

沈殿醒来已经是隔天傍晚，司小然一看他浑身都是伤的样子，眼泪就又出来了。

她没忘记通知警察过来。

这时间，警察已经下班，但得到消息还是以最快速度赶过来。

沈殿嘴唇干裂，嗓子也哑着，说话有些吃力。

警察倒是有耐心，给他倒了杯水，让他喝一口润润喉咙，本跟笔都准备好等着。

沈殿看起来很是疲惫，看着那两个警察半天，沙哑着咕哝一句：“我没什么好说的。”

因为要录口供，闲杂人等都出去了，病房里安静，这句就听得格外清楚。

在场的人都一愣，坐在旁边的警察最先开口：“你不要有思想负担，如果害怕报复，我们会派人随时保护你的。”

可似乎不起作用，沈殿没作声。

司小然看着就急，“有什么不能说的？你人身都受到威胁了，为什么不说？这又不是第一次……”

警察抓住了重点，“你刚刚说什么？什么不是第一次？”

“他……”

“谁让你乱说话？”沈殿斥责道，大概是用了他全部的力气，扯到了伤口，他紧紧拧着眉，“以前都是意外，别牵扯到一块说！”

警察：“那个……你是不是有什么顾虑？”

“我没顾虑，也没什么可提供给你们的，你们回去吧！”沈殿闭上眼，脸上露出倦色，显然是不想再说话了。

警察看出来再问下去也没什么结果，只好说：“这是我们的联系方式，等你身体恢复一些，想说的时候可以随时打给我们，不过间隔时间最好不要太长，那样对抓捕嫌犯不利……”

沈殿一下就恼了，“那种情况，我连对方的脸都看不清，你让我说什么？”

137.她还有多少时间

司小然全程都沉默着，直到警察真的走了，她才发作出来，“沈殿，你到底哪根筋不对了？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内情……知道是谁要害你，对不对？”

沈殿抿着嘴，不想说话。

司小然急了，“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沈殿皱了皱眉，他知道不说话也不可能打消司小然的疑虑，只得敷衍一句，说：“没有。”

她自然不信，但沈殿阖着眼，一脸疲倦，她不忍心在追问个不停。

一连几天，沈殿的话都很少，司小然又追问了几次，也同样没有结果。

休养了几天，沈殿的气色才缓过来一些。

这天，他支开司小然去买东西，他一个人扶着墙壁慢慢地往楼上走。

他想见苏晋南，因为之前在电话里和季平川联系过，约好下午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