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柏小毛应着，仰脸在台下的角度望过去，这大概是她第一次见到的、于「玩乐」来说更大的舞台吧。

“为什么舞台方面的事情你还要亲自跑一趟呢。”她不免好奇杨雨杉的亲力亲为。

“哈哈。我这人有强迫症，交给别人的事儿不能完全的放心。”

杨雨杉叼着棒棒糖，很自在随意地说道，又从随身的黑色阔脚裤的兜儿里掏出一根扔给她。

她没有背包，腕上绑着运动式袋子，从中拿出手机，调出舞台草图给柏小毛看：“我设计的，怎么样？”

很简单的铅笔手绘草稿，线条流畅干净地勾出了舞台形状，上方不规则型Logo鲜明又有个性。

“厉害了，很棒。”柏小毛由衷夸赞。

她之前就对杨雨杉很有好感，现在更是佩服她的多才多艺，有点期待快点看到Live现场她的表现了。

杨雨杉还在调着屏幕上草图的角度，一通电话打了进来。来电人的名字在柏小毛眼中匆匆一闪，似是“阿铮”二字。

她接起电话，快步走到一旁，声音轻柔地对着听筒说着什么。柏小毛知趣地背过身环顾舞台，想象着装饰完毕后上头展开演出的盛况。

杨雨杉接完电话，对她说道：“上去看看？”

柏小毛点头，发现她粉面微红，眼中闪闪烁烁的晶亮的光。她心头一动，突然猜到刚才那通来电应该是杨雨杉男友打来的。

陷在爱情里的姑娘大概就是这番模样吧。不知怎的，她有点羡慕。

杨雨杉举起手机咔嚓咔嚓地照了几下观众席，嘴里说着“小毛要不我们交换个微信吧。”

柏小毛这才想起一直没拿手机出来。低头一看，屏幕上三个未接来电，因为静音而错过。

两个行政办公室号码，一个谢瑞斯的。

时间是上午十一点四十左右，同事们应该已经陆续去吃饭了，她正想着要不要回电话过去，杨雨杉已经拍着她的肩邀她去外头的美食街吃饭。她不假思索地应下来，跟着她一起出了景区。

去的是一家装修风格古色古香的中餐厅，她们对坐在三楼雕花木格屏风围成的小包间里，右手边的窗外就是华睇影视城的人工护城河，几座石桥间隔错落，夹岸是各种小商铺。

杨雨杉从手机袋外层拈了根烟出来，看看柏小毛，又收了回去，轻笑道：“感觉跟你比，我就是个失足少女。”

柏小毛不明就里诧异道：“你是说抽烟吗？没关系，你随意啊。”

“哈……”杨雨杉忍不住笑出声，“不，是你实在看起来太乖乖女了，反衬得我像个异类。”

她一边低头拿铅笔勾菜品，一边问她有没有忌口，随意又加了一句：“怎么想到跟一群没溜儿的爷们玩摇滚啊。”

服务员过来收了点单页，柏小毛托腮望着不远处的潺潺水流。

“那你呢？”她忽然转过目光看向杨雨杉惊讶的眼中，支着脑袋，嘴角牵起一道狡黠的笑，反问对方，“杨小姐也是名校毕业的优等生乖乖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