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问他与何悦有没有超乎上下级和同事的关系的话，他会不会炸毛？柏小毛小心翼翼望向他，犹豫着该不该开口。谢瑞斯已经想起了那晚的“留宿”事件，顿时恍然：“何悦以前开网店卖品牌内衣，产品被我没收了一次。”

“啊……”依稀是听他说过前助理利用上班时间经营网店。OK，这关pass。

“那……桑桑呢？她……嗯，好可爱，好羡慕她的大长腿和皮肤喔。而且，她还很有音乐天赋。”

“……小白猫，你是真的要问南岛的故事吗？”谢瑞斯越来越不明白她的意图，皱眉问她。

下一秒，他双手悬空愣住。柏小毛突然扑到他怀里抱住他，毛茸茸的脑袋蹭着他胸口，继续她的恃病撒娇大作战：“我……我喜欢你啊……所以不想对你有任何的怀疑……可是我也不愿意骗自己……所以……”她对着他眨眨眼睛，“你安慰安慰我吧……”

大概明天一早醒来回想今晚各种肉麻话语娇嗲行为，她会恨不得窜天遁地。但是现在，就无限甩锅给病得神志不清吧！

“我刚才……吃的是跟你一样的茄汁拌面。”

“什么？”突如其来的话题转移令她摸不着头脑。

“我不介意在你生着病的时候亲到你没法呼吸。但是，你真的还想再尝一次茄汁的味道吗？”他双目灼灼地盯着她嘟起的嘴，言语认真。

“谢瑞斯！”她猛地放开他，伸手去捞毯子蒙上脸翻过身掩饰窘迫。

他俯身凑近她：“我以前，从来没有喜欢过女孩子；以后，也不会喜欢别的女孩子。”

一字一顿，伴着热气呵在她通红的耳畔。

“这样的安慰，可以了吗？”

她后脑勺对着他，嘴角快要欢喜地扬进眉毛，终还是没有继续“作”，认真地点了点头。

谢瑞斯几乎是下意识地长舒一口气：哄女友技能，＋1。

柏小毛又翻身起来：“谢瑞斯，你坦白说，是不是很早就喜欢我了？”

“嗯。”他微愣了一瞬就坦然承认。

哎呀……她再度捂脸，这暗搓搓在心头荡漾的美滋滋的骄傲感是怎么回事？

谢瑞斯刚要劝她赶紧躺倒休息，又听她开口道：“那么，你现在可以跟我说南岛的故事了。”

“……”他扶额，看她满脸期待，又不忍拒绝。想了想：“你室友什么时候回来？”

“罗灯啊，她经常加班的。”柏小毛看了看时间，“才九点多啊，她肯定回不来。”

“那你想从什么时候发生的故事听起？故事很长。”

“从头，从头。”她兴奋得满眼放光。

“那说不完，在室友回来前。”

“那你今晚就别走了。”

刚说完这句话，柏小毛就窘得想挠墙。谢瑞斯看她的眼神都变了。

“我是说……”她弱弱地解释，“反正我还在病着嘛，也不知道罗灯什么时候回来，你先陪陪我……”

“吧。”补上一个试问语气词。

临睡前谢瑞斯又为她用温水擦拭了一遍，许她换上了干净衣服，从她说的衣橱里抱出另一床被子。

他们并排躺在床上。漆黑的房间里，他低沉柔和的声音缓缓漾起——先从他与陈佑舟的相识说到两人组的乐队的第一场live演出。

他说：“那个时候，我刚经历家庭变故。”

父亲失踪这样的事，被他轻描淡写地用四个字带了过去。

柏小毛怔了怔，往他身边靠过去，头枕他的颈窝，手臂从被子里探进去抱住了他。

沉默相拥许久，谢瑞斯再次开口：“小白猫，你这样，我会忍不住。”

“……”她反应了几秒钟，根本不相信他会突然对一个病人“开车”，弯了弯嘴角：“你要是乱来的话，就是禽兽本禽兽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