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玩乐主唱陈佑舟，你好然姐。”陈佑舟礼貌地微笑着伸出手。舒然毫不客气地握住。

三秒钟，不放。

三十秒钟，不放。

一分钟，没放。

陈佑舟轻咳一声：“那个，我现在可以坐下来了吗？”

“哦……请坐。”舒然示意她对面的位子。

柏小毛突然发现这样的对谈模式简直像警察审讯犯人……

“请问，您想问些什么？”见舒然许久不开口只是盯着自己发呆，陈佑舟终于忍不住打破一室沉寂。

“哦……哦，不是。我刚进公司一眼就看到你，但是我这个人嘛眼睛近视，以为自己把你美化了。”

陈佑舟不明所以地望向斜前方的柏小毛，见她耸耸肩，顿时也不知道舒然葫芦里卖什么药。然后，舒然突然凑近捏了捏他的鼻子：“你的脸，是真的吗？”

“……”尽管她的言行莫名其妙，陈佑舟依然保持了好修养，弯唇一笑：“如假包换。”

片刻后，房间里响起一声愤愤不平的锤桌：“我——靠——世上怎么有长得这么好看的人啊！！！！”

舒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架势，捶胸顿足：“关键是，长得这么好看居然不是指数榜的TOP3？？？有着长得这么好看的人的乐队居然还是元京的小透明？？？God，你们果然太晚遇到我了！”

“……”陈佑舟满头黑线，求助般再度望向柏小毛，趁舒然低头锤桌的空当指了指她的脑袋，用手指在空中画了个问号。

——确定，这里，没问题？

读懂他的唇语后，柏小毛憋笑憋得肚子都痛了。

陈佑舟的关键词：“帅得惨绝人寰（……）（省略号是柏小毛的脑内活动），年龄偏大（……），奥克福学霸，高情商（……）（柏小毛很服气舒然能在那么鸡血花痴的状态下判断出陈佑舟的情商高低）”

“然姐，”她忍不住开口问道，“这些关键词，是做什么的？”

“当然是写来好玩的啦……”

“……”

“才怪。”舒然接过她递还的手机，几乎是一秒恢复严肃脸：“很简单，我现在是玩乐的经纪人，所以要最大限度地发掘他们每个人的商业价值。看看他们各自适合走什么赚钱路线。”

“……”柏小毛怔了怔，“可是，玩乐是四人组，是一个整体。他们也不是一支以赚钱为目的的摇滚乐队。”

“HelloExce妞儿？”舒然张大嘴巴满脸不可思议看向她，“不赚钱我吃什么？不赚钱我用什么当旅费？不赚钱在哪里住五星？不赚钱你们的谢总裁找我来做什么？不赚钱他刚才跟我谈什么？不赚钱你买什么亚历山大王？不赚钱你用什么保养这张俏脸蛋？”她一叠连声的反问说得柏小毛一时哑口无言。

少顷，柏小毛整理好逻辑准备开口反驳，舒然突然说道：“好了，接下来是你了。我们聊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