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柏小毛诧异地望着舒然，“聊什么？”

总不会是挖掘她身上的卖点吧。

舒然抱肘夸张地捋了把小臂，自语：“冷气真够强的。”又对她笑眯眯说道，“要和你聊的，可就……太多了。”

“……”柏小毛心头涌上不祥的预感。

她在舒然对面坐定后，对方开口问：“姓名？”

“柏小毛。”

“年龄？”

“……周岁二十三。”

“唔。”舒然右手中指扣在手机后盖的iPh上，漫不经心地转了转。

“二十五了啊……不年轻了。”

“……是二十三。”柏小毛义正辞严地纠正她。

“今年生日二十四不是吗？可不就是二十五了。”

“……”柏小毛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嘴上客客气气道：“还好吧，刚进社会没两年。”

她真的很想反驳舒然：比她大了十多岁，居然反口说她“不年轻了”。

“在非易的职位？”舒然不知或者并不在意她的内心戏，继续发问。

“……助理。”

“喔……职责？”

“就是艺人助理负责的那些啊。”

“具体呢？”

“……跟进玩乐的宣传和各项live，日常公司事务，出镜和live服装穿搭挑选，跟现场，维护微博等社交平台……”

“行了。”舒然打断了她。在柏小毛掰指头列事项的过程里，她并未往自己的手机上做任何记录。

“身高？”问题突然转变。

“……这和工作有关系吗？”

“不愿意回答吗妞儿？”舒然继续抱肘靠倒在座椅上，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我觉得，您不是真的为了工作。”

“噢？”舒然颇有兴趣地俯身在桌前，托腮由下而上地擡着眼皮凝视着她已不悦渐现的脸。“那我是为了什么？”

见她闷头不语，舒然很干脆地离座走到她旁边，下巴轻轻枕在她一侧肩膀，慢悠悠地启唇：“胸围呢？C肯定是有的吧？”

说着，她迅速地伸手探了过去，柏小毛猝不及防，伴着尖叫“哐当”起身，把舒然推了个趔趄。

“啊哟喂！”舒然捂住被她肩胛骨硌到的鼻梁，痛叫一声。

而随着屋内的巨大动静，谢瑞斯推门而入，大步走进来，飞快地把柏小毛拉到身后护住，极其警觉地瞪向舒然，开口质问：“你在做什么？”

“吃豆腐啊。”舒然满脸无所谓，理直气壮回答。

谢瑞斯瞄了眼柏小毛惊怒交加的脸，努力克制着情绪：“然姐，你吓到她了。”

“心理素质真差，居然还是你们的助理。你是看中她脸蛋可爱，还是身材有料？”

“……”

“……”

柏小毛皱眉看着谢瑞斯，差点脱口而出：“这人真的是祝子扬推荐的经纪人吗？”

舒然揉了揉鼻子，忽然一副“难逃老娘洞鉴”的表情，正色问道：“所以，果然网上的那些传言是真的？你们俩，是一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