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做什么？”

“你能做的事，别的助理也能做不是吗？”

“除了能给谢瑞斯暖被窝以外，你并没有任何的过人之处不是吗？”

……

不是！不是！不是！她抱住胀痛的头，缓缓蹲下身。她不是除此以外一无是处，不是。再起身后，她重重擦去脸颊摇落的泪水，大步走回书房。

指尖搭在键盘上，双目凝视着白花花的空白文档，终于轻轻敲下第一行字。

第二行，第三行……一页。

莹白的台灯光下，她红彤彤的鼻子像发着光，下挂的嘴角因为进度的推进而慢慢地扬了上去。

一块热气腾腾的红豆糕递到了她眼皮底下。谢瑞斯一手拈着牙签，一手小心翼翼地托着糕体。他垂下睫毛，沉默地示意她。

随着一口咬上的动作，好不容易忍住的泪意再度泛滥。

“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脾气。”她坐在椅上，就势伸手揽住他的腰间，把脸埋在他胸膛下方，藏住自己的满面泪光。

“我想向然姐证明我是个合格甚至优秀的助理，所以我想好好地完成这项工作。”

谢瑞斯对舒然给柏小毛布置的任务一无所知，此刻听她约略说起，简直火冒三丈：“我的助理，凭什么要完成她的要求？而且这些任务也太无聊了吧。”

“不无聊啊。”柏小毛有一说一，“我觉得，以然姐抢资源的速度，你们之后的出镜率会越来越高，所以这些穿搭方案以后都能够用到，并不是无用功的。”

“那有必要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给到她吗？”

“谢瑞斯，”她正色解释给他听，“你心疼我我很高兴，但是，这个时候的我，只是非易的员工，玩乐的助理。所以，你站在公司高层的角度来看，一个刚进来的、传说中很能干的经纪人，为了摸底员工能力，布置这样的任务，是不是其实并不过分？”

——毕竟谢瑞斯真的去确认了，这个舒然就是传说中的金牌经纪人舒然。祝子扬还信誓旦旦地为他打包票，极其肯定她的才能。当然，不知道他如果获悉舒然以“混蛋”来称呼自己的话，会是何种反应……

“小白猫，”谢瑞斯认真地对她说道，“我不希望你那么辛苦。”

“我不辛苦。”她也认真地回答他，“因为和你在一起，一点也不辛苦。”

谢瑞斯默了声，擡手抚上她瘦削的面颊，爱怜轻柔地捏了捏。复杂的情绪在他眼中流转了一瞬，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只是喂她吃完另小半红豆糕，叮嘱道：“不要太晚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