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抚她额头的手突然僵了僵，故作轻松地笑笑：“因为它是业界最强啊。”

“你……该不会因为他们之前雪藏过玩乐而……怀恨在心吧？”柏小毛开起脑洞，这是睚眦必报的大总裁？

谢瑞斯哑然：“怎么会？是那个时候成就了现在的我们。”

柏小毛莫名松了口气，又对他解释：“其实因为今晚和思哲聊了会儿有感而发啦……”

一五一十把与思哲的对话转述给他，又补充：“还有，今天陈佑舟去录真人秀了你知道吧？”

谢瑞斯继续敲键盘：“嗯，据说他状态挺好。”

柏小毛犹豫了一瞬，试探地问：“谢瑞斯，你知道他和女朋友的故事吗？”

键盘上方的手再次顿住。

“……他女朋友，是不是得过抑郁症？”

关于陈佑舟和纪远舟二人的渊源牵绊，要从longlongago说起，但谢瑞斯一句言简意赅的“阿佑陪着女朋友度过了最黑暗的时光”概括了所有。

柏小毛感叹：“难怪他说自己对抑郁症患者很有经验，难怪你说他是个很温柔的人……”

谢瑞斯乜了她一眼：“小白猫，你不可以喜欢上他。”

柏小毛装作浑然不觉地继续喃喃：“长得那么帅，唱歌那么好听，人还那么专一深情……哇，”在谢瑞斯脸色渐变后她突然话锋一转，“但是我还是只喜欢会弹吉他的幼稚鬼！”说完，她趁其不备，躬身搂住他的脖子在他颊边亲了一下，又飞快地跑出了书房。

仿佛嫌不够刺激，她站在门外对他扮了个鬼脸，迅速关上书房门，“咔哒”一下拧了手边的钥匙，把他锁了进去。

谢瑞斯好气又好笑，拧不开把手，在里头唬她：“小白猫？你不放我出来的话，今晚别想睡了。”

这么一本正经地用荤话吓她，当她是吓大的吗？柏小毛颠了颠手里的钥匙扬长而去，心里，是有点欢喜又看到谢瑞斯久违了的飞扬神采的。

“那你在书房睡吧，我们要不看看到底是谁别想睡？”她仰倒在沙发上打开电视，很快投入到肥皂剧的悲欢离合中。正为着女主的命运多舛而愁思百结时，身后突然伸来一双手臂，像小鸡一样把她提了起来。她骇然尖叫一声，惊得一旁蜷缩着的小白忽地跳开。然后，她整个人落入谢瑞斯的怀里。他脸上漾着笑，勾唇道：“是谁别想睡？”

她登时涨红了脸，推开他凑过来的脸：“手机……手机响啦。”

谢瑞斯不解气地咬了咬她的耳根，无奈地放她下来，从裤兜里拿出手机，按下接听键。

与此同时，柏小毛扔在沙发上的手机也收到一条弹屏消息，她顺手滑开屏幕。

「瑞帆高层接连出走，娱乐版图无限震荡」

“！”震惊之余，她刚要告诉谢瑞斯，擡头便见他一脸凝重紧拧了眉握着手机。许是发现她担忧的眼神，他背转过身往客厅另一头走去，小声地回应着听筒里的人。

模糊听到“瑞帆”的字眼，柏小毛猜想可能他们谈论的与她想说的是同一件事。她尚不知这股暗涌对于元京非易是好是坏，却清晰地洞见谢瑞斯无比关切的心绪。

谢瑞斯挂掉电话，压抑着绵长的呼吸。他当然极其在意瑞帆的动态，也持续执着着将其取而代之的心愿。

因为瑞帆本该是——谢瑞斯的瑞，谢千帆的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