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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质子x女王 02 ·(1/2)

楼昭醒来时,睁眼便看到近在咫尺,一张美得无可挑剔的脸。

质子已经醒了,那双与前任情人十分神似的、漂亮的眼,正静静看着她。

楼昭花了一些时间,适应这诡异的心情,才问道:“你怎么样?”

质子说:“一夜未眠,但已经好些了。”

他的嗓音沙哑,看得出被折腾得不轻。

楼昭揉了揉眉心,她的头还是那么痛,却很是利落地起身,越过挡在外侧的人下地,倒了一杯桌上剩下的蜜水,喝完了才问质子:“你要吗?”

质子点了点头。

她又倒了半碗,递给质子,见他没有动作才想起,锦被底下的人正被五花大绑着。

她放下碗,掀开被子,将他解开。

半透的薄纱什么也遮掩不住,她美目流转,并未回避,眼前的风景一览无余。

质子被捆了一夜,手脚酸麻得厉害,平复了片刻才缓过来,察觉到她的目光,耳尖微红,将被子扯回来,盖住全身。

楼昭轻咳一声,扬声道:“来人!”

立即便有人推门,寥独率先进来,身后跟着七八个宫女太监。

手里捧着面盆、面巾、香茶、漱口盅、青盐、柳枝等物。

楼昭道:“为容公子沐浴更衣。”

寥独面色微变,陛下自己还没怎么呢,开口便是关照这人。他眼尖,一进来就瞧见了被扯下散落在凤榻前的帷帐,对前夜的激烈战况立刻有了猜想。

他内心不悦,却也不能表现分毫,只得照办,让人去打水来。

楼昭自己走到镜前洁面理妆,有过一世做公主经验,对于这些繁复的晨间流程,她已经相当熟悉。

虽都是古代位面,不同朝代,女子妆容、发饰还是有些微区别,但此刻楼昭头痛得厉害,没心思研究。

接过宫女捧来的柳枝刷牙,又用香茶漱了口,任由旁人为她洁面,抹香脂,最后坐到镜前,开始梳妆。

此刻其余闲人都退下,寥独亲自上前服侍,为她梳头,敷粉,画眉,抿口脂,点花钿。

楼昭太阳xue抽抽的疼。

她眉心微蹙,寥独见状,放下手中的朱笔,为她按揉。

他皮肤白皙,手指修长,指节匀停,十分好看。

只稍稍按了几下,楼昭便觉得头疼缓了许多,赞许地看他一眼。

寥独嘴角抿出一丝笑意,手中的力道便更为用心,如此按摩了约一刻钟,见她眉眼彻底松泛下来,才停了手,拿起梳篦,为她梳理发髻。

全程无人说话,只有衣物摩擦簌簌声,美艳太监的目光暧昧,流连在女子越发美艳的精致容颜。

楼昭有原主记忆,知道这两人关系非比寻常,但她无意继续,只当没看见他眼中的暗示,自顾去看镜中的妆容。

寥独毕竟是奴婢,主子不肯,他也不敢造次,只能暗自隐忍下来,心中却实在恼怒,只当主子有了新欢,便忘了旧人。

此刻容迟已经换了衣衫,从屏风后头走出来。

楼昭朝他招了招手,道:“容郎过来,帮朕选珠钗。”

虽身为女王,原主凤昭却鲜少临朝理政,每日不过在宫内沾花惹草,研究妆容。除了必须君王出席的重大活动,平日并不轻易在人前露面,穿着打扮也全凭自己喜欢,每日的生活,与寻常贵女没什么区别。

质子犹豫一瞬,见那女王的目光似乎别具用意,还是举步走了过来。

被迫让到一边的寥独心内暗恨。

昨日还表现得像个被强迫的良家子,今日便这般做派,真真可笑。

不过据此也可以推知,昨夜这两人颠鸾倒凤,到底生出了几分旁人无可取代的亲密无间。

孤男寡女、烈火干柴,终究是他这等天残之人无法给出的欢愉。

寥独垂下了眼,掩饰了内心升腾的杀气。

质子从未研究过女子物件,但身为王子,当有的审美总是有的,他在妆匣中翻找,选了一支艳丽非常的凤钗。

这凤钗,旁人或许无法驾驭,但眼前女子的颜色,却完全压得住。

楼昭并不接,却道:“容郎帮朕戴上。”

质子愣了一下,他哪会这个?踌躇间,便被一只柔若无骨的素手握住了,楼昭引着他,将那凤钗插.入如云的鬓发。

“容郎目光果然好。”楼昭审视着镜中女子,浅笑嫣然。

质子蜷了蜷手指,微微出神。

此刻有宫人进来,手中捧一碗漆黑不见底的汤药,跪倒在楼昭身侧,低声道:“陛下请用药。”

原本气氛正好的寝殿,忽然变得鸦雀无声。

质子正觉有异,便听到“啪”的一声,前一刻还在温柔浅笑的女子,忽然面色阴沉,将那汤药挥到了地上。

玉碗碎裂,药汁溅了那献药的宫人一身。

屋内的宫人齐齐跪了一地,大气不敢出。

那献药的宫人却面不改色,对外道:“再传。”

片刻之后,又有人捧来一碗一模一样的汤药。

楼昭这次却没有再挥开,从容不迫地站了起来,冷冷地看向那宫人,道:“朕偏不喝,你这刁奴,还敢效仿那谢容琅,强灌朕吗?”

那宫人面色微变,叩首道:“奴婢不敢。”

说是不敢,却没有退下的意思,他身后捧着新汤药的宫人,也跪在原地,纹丝不动。

寥独见场面尴尬,主动伸手,将药碗端起来,对那宫人道:“没眼色的东西,还不退下?”

那宫人却并不退让,道:“谢相有令,奴婢定要亲眼看着陛下服下这避子汤。”

“避子汤”三个字一出,在旁看戏的质子微微一愣。

寥独怒视那宫人:“你这是只听谢相的话,将陛下置于何地?”

宫廷内外,只知谢相之令,无视陛下圣旨才是常态。

但这话,却不适合说出口。

那宫人自知理亏,不再辩解,寥独又道:“还是你不信杂家,区区小事,便是谢相在此,也得给杂家一个面子。”

那宫人犹豫片刻,终究还是叩首退下。

寥独将药放在案上,将剩余的宫人全部斥退,看了一眼若有所思却伫立不动的质子,终究没理会他,转而对楼昭道:“陛下何必与这些下人置气?”

他好言轻哄,楼昭眼眸低垂,似乎将他的话都听进去了,哄了半晌,总算露出些微笑意。

寥独却端来那汤药,道:“陛下当作疼奴婢也好,将这药喝了吧。”

楼昭将脸孔一板,冷笑道:“朕只当你是个好的,却原来也是谢容琅的一条狗!既然对他效忠,只管去谢府摇尾乞怜,偏偏来勾搭我做什么?”

寥独闻言心惊肉跳,连忙跪倒在地,语气却带着些委屈:“奴婢一心为了陛下,陛下怎好如此曲解奴婢的心意?”

楼昭审视他:“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朕,却要充当那人的说客,回回让朕吃这毁身子的东西?”

寥独目光闪了闪,小声道:“可陛下也知道,谢相绝不可能让您怀上旁人的骨血,便是不慎果真有了,也难逃滑胎之苦,到头来,还不是害了陛下您自己吗?”

这样的事,已经发生过一回。

去岁此时,凤昭被查出身孕,谢相算算时日,便知不是自己骨血,大为震怒,不仅强行为她灌下落胎药,孩子的父亲,那个备受宠爱的男宠,也被人用乱石砸死。

因伤了身子,凤昭为此卧床休养了半年有余,甚至错过了年初的王族祭祀。

谢容琅原本以为,经此一事,女王总归能消停些,没料到她越发的荒淫无度,往日只挑选一些良家子进宫服侍,后来竟连宫中的美艳宦官也不放过。

寥独便是这一年开始侍奉的。

谢容琅得知消息后,气得将桌案上的笔墨扫落一地。

还是幕僚相劝:“太监无根,起码不会混淆子嗣。”

谢容琅得了启发,大笔一挥,替女王写了诏书,将宫中良家子悉数遣散,又在暗地里广选美貌男子,一一阉了,大方送进后宫,供女王御览。

凤昭被他气了个倒仰,却也束手无策,只能捏着鼻子忍下来。

只是从此除了寥独,再不临幸旁人。

寥独的专宠,却是女王与宰相斗法的结果。

寥独清楚,自己看起来风光无两,本质不过是个陛下用来消遣的玩意,而专宠他的陛下,本身也没什么实权,甚至她的生死,也掌控在谢相手中。

为此,尽管表面事事与凤昭站在一队,遇到紧要问题,也难免沦为谢相说客,名为规劝,实则助纣为虐。

楼昭睥睨他一眼,指着他身后的容迟,冷冷问道:“你可知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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