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估……舞米田哥你族呜……”吃在兴头上,云天河擡起头,嘴里嚼着螃蟹,含含糊糊说得玄霄一头雾水。
“他说明天给你做屋,我跟菱纱还有梦璃住的木屋都是他做的。”慕容紫英好心解释,看了一眼满是期待的云天河,以无声的口型对身边人道:“答应他,行吗?“
“好。”浅笑着轻轻的应承,“你不用急,我可以先和紫英先住在一起。”
视线偏转,满意的看到男人意外的表情。
不行吗?不行就算了——挑了挑眉,用眼神道。
无奈点头,慕容紫英知道,只要自己摇头,玄霄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变卦,说到底,还是不忍心看到天河失望的样子吧。
想到要和他人同住一屋,脑海里突然浮现出自己一醒来与另一个男人坦诚相见的画面,甚至连肌肤相亲时的触感似乎还残留在每一寸贴合的皮肤上,早上醒来时被自欺欺人的念头掩饰过去的尴尬此时全数袭来,血液顿时涌上脸颊,竟有些失控的火热,余光瞟了一眼埋头苦吃的菱纱与天河,他随意招呼了一声,装作无事的走出屋去。
匆忙之间,没有注意到玄霄一脸得逞的笑意。
借由晚上微凉的空气散去了面上部分红潮,踱到崖边自己最常驻足的地方,静静瞭望月色,现在的他对月亮没有半分的好感,昨夜,要不是因为这该死的满月……
余温尚存的脸颊又开始不正常的燥热。
背后的剑匣中一阵悉悉索索,慕容紫英一愣神,随即暗笑,怎么把她忘了呢?
拉开匣盖,一柄紫色的魔剑便窜了出来,左右晃动两下,像是在张望。
“往常只要一回来,便嚷嚷着要出来,这次怎么老实了?”
凑近靠了靠,剑灵哭诉道:“那个白衣服的大哥哥好可怕啊,小葵不敢出来。”
白衣服……很容易消化,只是大哥哥……慕容紫英好半天才让自己绕过这个弯,自己口中的师叔,怎么到小葵嘴里反而变成大哥哥了呢?
辈分变得复杂了呀。
“他好凶,还问了小葵好多关于慕容哥哥的事情,然后听完就发呆不理小葵了。”也不管最后是谁哭的淅沥哗啦说不出话来,就像个孩子,回去跟家长哭诉的时候,一定会最大程度丑化欺负自己的人,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小葵很没有不听话,慕容哥哥只说不能告诉菱纱姐姐跟天河哥哥的。”
“恩?”慕容紫英有些意外,那人会在意别人的事情吗?
见到他面色凝重,低头不语,小葵有点不明所以,正准备问其究竟,可是下一刻却跟躲瘟疫似的钻回剑匣。
身为灵体,对玄霄这种强势霸道的气息尤为敏感,十米之外便察觉到对方的存在。
见到自己被察觉,玄霄有些不满,明明敛去了气息……
“小葵?”回身寻望剑灵,不想看到已近在身后的男人。
白衣飘起,被渡上银色月光的红发异常妖娆,看不出喜怒的赤色眼瞳,不留痕迹的瞟过慕容紫英错愕的脸,“那把剑究竟是何来历戾气深重,剑灵却……单纯的过分。”
“捡到的,在不周山上,她是个可怜的孩子,冒犯之处,请师叔莫要放在心上。”合上剑匣,提起背到肩上,慕容紫英低着头,不知为何不想直接面对那犀利到不留一丝余地的视线。
“师叔?你又叫错了!”以慕容紫英来不及反应的速度一把扯下寒月冰魄所铸的剑匣,稍一用力,底部便径直没入泥土,“还有下次,我就毁了这剑匣,还有里面的东西。”
玄霄虽然霸道强势,但从不是无理取闹之人,眼下的他怒火究竟从何未来,慕容紫英满头雾水,“称呼而已,值得你发那么大脾气吗?”
没有回答,手上加重的力道使得剑匣又入土三分。
……
显然,某些人任性的表现是很严重的。
作者有话要说:清明节,皌皌早上去拜祭了去世的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