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漠快马加鞭急速向皇宫赶去,结果还真如柳怀亦所说,皇上一脸怒容,脸色黑如锅底,坐在东宫门口等着自己。
东宫中上上下下已全被换成了陌生面孔,亭安半死不活奄奄一息的趴在殿前石阶上,见白君漠回来,如看见救世主般潸然泪下,用着仅剩的一丝余力,哽咽道:“殿下,救救奴才,奴才还不想死”
亭安的屁股早已血肉模糊,被木杖打烂的破碎衣料混着血液糊在鲜血直流的屁股上,白君漠不禁皱眉,忧心道:“怎么会被打成这样”
“殿下,奴才不想出卖您的,可皇上说了,不如实禀报您的行踪,就要了奴才这条小命,奴才不怕死,可奴才舍不得殿下您啊”
亭安越说越难过,到最后,凝噎的泣不成声,白君漠心酸的同时又有些郁闷,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拍马屁了,看来打的还不够重。
亭安不知道白君漠心中所想,只是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寒噤,一双泪眼定定地盯着白君漠朝皇上而去的背影,心里默默祈祷着皇上开恩,饶了自己。
“父皇这是何意?”
白君漠说着,来回指了指自己宫中的陌生面孔,心里害怕,面上却努力佯装淡定。
见白君漠一副无畏的样子,皇上心里愈加憋火,他这儿子真的快要被宠的无法无天了,趁着今天皇后不在,一定得给他点颜色看看,免得以后没了机会,怕是自己再也管教不了了。
“什么意思,还用问我吗,我没将你宫里的人全部拉下去砍了,已经够容忍你了”
“堂堂一国太子,不好好待在宫里研习治国之道,一天竟往外跑,你出去玩也就罢了,我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可你看看你都去的什么地方”
“我......我不过是去雅馆喝喝茶罢了,您至于这么激动吗!”
“呵~”皇上气极反笑,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指着白君漠的鼻子怒喝道:“雅馆......喝茶......你当你老子傻吗!那种男人伺候男人的地方,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懂”
皇上显然被白君漠一副无畏的样子气极,出口的话让身后的宫女侍从惊得面面相觑,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刘公公见状,瞪了眼周围的宫女下人,急忙上前,轻轻拽了拽皇上的龙袍一角,掩着嘴小声道:“皇上息怒,小心气坏身子”
经刘公公暗示,皇上这才猛然发觉自己刚才言语太过粗俗不堪,愤恨的甩了甩衣袖,厉声道:“全都给我下去”
领了皇命,宫女侍从们皆低着脑袋,大气都不敢喘的挨个离开,生怕一不留神落得个跟亭安一样的下场,在这伴君如伴虎的深宫里,他们早已学会了谨言慎行,该听的听,不该听的即便听到了,也得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的样子,少说话,多做事,根据情况,决定自己的五官是否该打开还是合上。
下人皆已退下,皇上长叹了口气,手指愤恨地点了点白君漠的脑袋,语重心长道:“你说你喜欢什么不好,为什么就会喜欢了跟自己一样的,你可是一国太子,你怎么能......哎”
“我没有”
“没有,没有你去那无忧阁做什么,还动不动夜不归宿?”
“我......”
白君漠一时无言,以前自己出去找柳怀亦,顶多在他那无忧阁呆个一天半天的,晚上怎么说都会回来,可这两次纯属意外,可这意外又不能让外人知道,那事要是让别人知道了,自己怕是再没脸见人了,当朝太子爷被人睡了,还特么是被压的那一个,不行,这么丢人的事情,绝不能再让别人知道了。
可是这事不说吧,眼前又该拿什么理由才能将皇上糊弄过去?
“你什么你!我告诉你,我不管你是出于好奇还是觉得新鲜,都给我从现在起收了这份心思,我南越国可丢不起这人”
“这有什么可丢人的,喜欢男人怎么了,怎么就丢人了?这世间的情爱,谁规定了就只能男配女了,纵观历史,不知有多少同性之爱流传至今,成为佳话,怎么就丢人了”
白君漠不满,虽说自己没有这癖好,可却并不觉得这事像父皇所说的那般丢人不可见日,情爱之事,只要彼此相爱相惜,管他男人女人,自己喜欢就好,又何苦在乎别人如何看待!如果只是因为要遵守所谓的阴阳调和,与不喜欢的人在一起,那他宁可孤独终老,终生不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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