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微微攒动,“乖。”
吃完饭,宋昭澜提出要回家。
傅司砚临时有事,只好吩咐助理把他送回去。
车窗降下,宋昭澜对他挥手,笑得很乖,“傅哥哥,再见。”
“再见。”傅司砚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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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昭澜跳下车,噔噔噔往家里跑,嘴角笑得快要咧到耳后跟。
客厅没开灯,浅色的月光只能落在一隅之地,沙发上的衣服凌乱不堪,桌子上的物件全都掉在了地上。
跟被打劫了似的。
宋昭澜心有疑惑,刚想开灯叫他哥的名字,突然听到很轻的一声呜咽。
断断续续的,像在忍受着什么痛苦。
关键是,这压根不是他哥的声音。
听声音是在浴室,水声哗啦哗啦响,加上宋昭澜开门的动作轻,宋景珩根本没想到这个时候他会回家。
缠绵的哭泣声越来越大,伴随着几句含糊不清的咒骂,听的人脸红心热。
宋昭澜揉揉耳朵,尴尬地钻进了自己的房间。
而一墙之隔。
宋景珩将昏过去的男生从浴缸里抱出来,擦干净后塞进被窝里。
拿出体温计测了下温度,好在体温正常,没有发烧的征兆。
他从不带人回家过夜,今天是个例外。
或许是自己动了心,又或许是这种滋味太让人上头,他居然不想结束这段荒唐的关系。
打开房门,宋景珩赤着上半身去客厅转了一圈,将撕成碎布条的衣服塞进垃圾桶,然后捡起桌子上的物件,一一放回原位。
他双腿大敞着,懒散地靠在沙发上,眯了眯眼拿出一根烟点上,指腹有一搭没一搭地轻点。
良久,他掏出手机,发出去一条消息。
[傅总,明天有时间见一面?]
那头秒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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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宋昭澜六点就从床上爬起来回学校了。
他眼底下挂着两个青黑的黑眼圈,头发乱糟糟地翘着,穿着T恤和大裤衩,踩着一双白色板鞋。
昨天半夜,他又听到了某些不堪入耳的动静,导致他直接失眠,天快亮了才睡着。
宿舍里的几人已经陆续起床洗漱。
宋昭澜蹬掉鞋子往床上一趴,对着正在看书的室友说:“老大,我今天不去上课了。”
“你晚上偷男人了,怎么跟被榨干了一样?”许霁手中拿着一本医学书,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语气认真。
宋昭澜拖长声音道:“昨天失眠了。”
许霁应了声,“行,那你睡吧,我帮你代签。”
“谢谢老大。”宋昭澜嘿嘿笑了两声,支着下巴问:“胡瑜去哪了?怎么没见到他?”
“开房去了。”许霁抱着胳膊,一脸冷漠:“哪天玩出个孩子就不作死了。”
宋昭澜安慰他:“好啦,别担心,胡瑜有分寸的。”
许霁冷嗤一声,言语中的不屑十分明显。
宋昭澜无言地笑了笑,侧头打量着他。
许霁是残疾Oga,据他所说,他的腺体是在一次车祸中被玻璃碎片穿透,手术全切,但留下了一些后遗症。
他无法接受Alpha的安抚,每次特殊期只能独自忍受,且对Alph息素过敏。
他身上带着常人没有的故事感,像经历过生死大事才会有的通透。
许霁五官偏向锐利,很少会笑,身上有一股沉重的阴霾,时常行踪不定。
宋昭澜见过他后背上的纹身,一条张着利齿的毒蛇,吐出猩红的信子,血色竖瞳阴暗恐怖,像是某种国家的禁术。
“愣什么呢,走了。”许霁单肩背着挎包,打开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