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秘书待在傅司砚身边三年，从小助理升到如今的位置，这中间除了有傅司砚的提携，与她个人的拼命也脱不了关系。

不说话时表情很冷，隐约能瞧出几分傅司砚的影子。

电梯到达一层，宋昭澜婉拒他的好意，说得很直白，“不好意思，我有对象了。”

周扬错愕地愣在原地，脸都憋红了，手足无措地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

宋昭澜对他笑笑，“没关系。”

司机在楼下等着，郑秘书亲自把人送上车，然后踩着恨天高，立马折返回去给傅司砚打小报告。

-

到家已经九点了。

玄关留了一盏灯，餐桌有刚做好还冒着热气的饭菜，全是宋昭澜爱吃的东西。

宋昭澜换上拖鞋，先敲门去书房找他哥。

书房没开灯，烟味弥散在空气中，味道很呛人。

窗户大开着，宋景珩穿着睡衣站在那里，指尖夹着猩红的香烟，飘散的烟雾模糊男人深邃的轮廓，莫名显出一种孤寂感。

“哥哥，我回来了。”宋昭澜走过去把窗户关上，又把他的烟拿走摁灭，然后才擡头看他，“你怎么了？”

搞得跟失恋了一样。

宋景珩掌心摁着他的脑袋，揉了揉，不打算多说。

嗓音沙哑:“给你留了饭，去吃。”

宋昭澜觉得他不对劲，情绪低落，眼神空洞，下巴冒出了淡青色的胡茬。

整个人颓丧狼狈，不修边幅。

“你分手了？”宋昭澜大胆猜测。

宋景珩脚步微顿，随即立马恢复正常，扯起嘴角轻嗤一声，嗓音凉薄，“我什么时候谈过？”

宋昭澜认真盯着他的眼睛看，“可是你看起来很难过。”

宋景珩面不改色:“你看错了。”

宋昭澜:“你眼睛有一点红。”

宋景珩:“风吹的。”

宋昭澜:“我不信。”

宋景珩眯了眯眼，“找打？”

宋昭澜笑嘻嘻闪身躲了过去，洗完手坐在餐桌上大快朵颐。

宋景珩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有点嫌弃，同时心里升起一股微妙的感觉。

“饿成这样，傅司砚不给你饭吃？”宋景珩倒了一杯温水放在桌子上，故意逗他，“这么惨还喜欢他吗？”

宋昭澜嘴里塞得很满，鼓着腮帮子含糊不清地说:“不是的。”

可宋景珩并不打算听他的解释，长眸含笑，给出建议:“要不悔婚吧，哥养你一辈子。”

宋昭澜喝了一口水，调子尾巴拖得很长，是对最亲近的人惯用的撒娇手段。

“哥哥。”

宋景珩给了他一个脑瓜崩，没使劲，轻飘飘的逗他玩，“怎么就长了一个恋爱脑呢，傅司砚有什么好，年龄大长的凶，还不会逗你开心，你图他什么？”

宋昭澜捂着脑袋，嘟囔着反驳，“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