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没通过人体检验。
傅司砚自愿当他的小白鼠。
差一点就死在手术台上。
不管过去多久,说到这件事,商颂依旧后怕。
“所以,想要彻底清除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完成。”商颂呼出一口气,笑着安慰他,“不过也不用太担心,有你在身边,他的易感期会好受很多。”
宋昭澜嗓音有些闷,“可我是个beta。”
安抚不了暴躁的易感期Alpha。
“相信你对他的吸引力。”商颂说,“有些情爱是本能,跟性别无关。”
真正的爱向来凌驾于规则之上,只跟本能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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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司砚进来时,宋昭澜缩在被窝里露出一个脑袋,一双水润的浅眸弯起,对他笑得很乖。
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沐浴露气息,混着冷奢的檀木香,后调像是雨后初霁的草木。
傅司砚喉结滚动,关灯上床,克制地与少年保持一段距离。
他嗓音喑哑,“睡吧。”
“不能抱着睡吗?”被子下的手逐渐交缠在一起。
弯月高悬,皎洁的月光照进室内,少年眼巴巴地看着他,手指不老实地往上滑动。
微凉的指腹摸过块垒分明的腹肌,又大胆地戳了戳胸肌。
傅司砚骤然呼吸变重,下颌绷紧,深色瞳孔装着浓重的情愫。
“不想睡了?”他掐住少年的手腕,偏头望过去。
宋昭澜摇头,得寸进尺:“你抱着我就睡。”
傅司砚无声沉默,轮廓深邃的脸上表情冷淡,看向他的眼神侵略性极强,像是草原上嗜血的孤狼。
从他的角度来看,少年仰着头,脸只有巴掌大小,脖颈一处凸起的喉结上下滑动。
简直胆大包天。
傅司砚压下内心的躁动,被子团巴团巴把人裹成蚕宝宝,伸长胳膊搂住,“睡吧。”
宋昭澜:“......”
我都这样了,你还不脱裤子?!!
他气闷地张嘴咬男人的胳膊,没舍得用力,舌尖在皮肤上舔了下。
“那你亲亲我。”他撅着嘴,丝毫不知羞耻。
傅司砚低头,在他唇上碰了下,声音低沉,“闭眼睡觉。”
宋昭澜满意了,不再折腾他,安分地趴在他身上,呼吸很快平缓。
而傅司砚等他睡着后,又去洗了个冷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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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摄现场。
夏初年饰演的角色是炮灰男配,台词只有寥寥几句,出场后为救白月光死在男主手中,成了剑下亡魂。
他不是科班出身,演技无法与其他演员相比,好在这个角色的人设表情少话不多,只需要安静当花瓶,在必要时为男女主的绝美爱情献祭。
戏份只有两场,拍完后天还没黑。
夏初年卸完妆换上自己的衣服,背着黑色双肩包去公交站台坐车。
少年身形清瘦挺拔,如同沙漠中一棵倔强生长的小白杨,最普通的白衬衫也遮挡不住优越的身材比例。
忽然,后方传来一阵喇叭。
夏初年戴上耳机,往边上靠了靠。
车没开走,又滴了一声。
夏初年拧眉回头,对上了宋景珩的视线。
男人单手握着方向盘,目光漆黑如墨,穿着休闲外套,扣子解开两颗,露出一截平直凹陷的锁骨,上面有两个显眼的牙印。
是夏初年上次咬的。
少年抿了抿唇,继续往前走。
而宋景珩更是无赖,一直跟在他身后,时不时滴个喇叭提醒自己的存在。
半个小时后,夏初年忍无可忍,站在路边凶巴巴瞪过去,“你有完没完?”
宋景珩拉开车门下车,男人穿着深灰色大衣,肩宽腿长,长相俊美,慢条斯理地走到了他面前。
俯身低头,温热的吐息喷在颈侧,“还在生气?”
夏初年冷漠否认,清冷的脸上面无表情,嗓音淡淡:“我们已经结束了,生不生气跟你有什么关系?”
宋景珩挪步挡在他面前,风吹起男人的衣摆,冷杉信息素随之飘散。
如同往常很多次那样,是Alpha异常低劣的哄人手段。
夏初年睡觉时习惯闻他身上的味道,喜欢趴在他身上,脑袋埋进他的颈窝,现在却恨不得离他远远的。
宋景珩一反常态,仿佛没听见他的话,拉起他的手把他塞到副驾驶。
关门,上车,一气呵成。
“系上安全带,带你去吃饭。”他偏头问:“想吃什么?”
夏初年眉眼染上怒气,白皙的脸颊气得绯红,咬着后槽牙,一字一句:“我不吃。”
宋景珩充耳不闻,决定换一个目的地。
他今天调休,实验院又接手了一个保密研究项目,接下来的几天只会更忙,甚至腾不出时间见夏初年。
车子一路朝南行驶,最终停在熟悉的公寓内。
夏初年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抿了抿唇,骨节用力到泛白,“为什么带我来这儿?”
宋景珩说:“给你做饭吃。”
“我说了不吃。”夏初年突然加大音量,眼神中的倔强让人心疼,胸腔很重地起伏。
宋景珩凭空被人扎了一刀,心脏闷闷的疼,他偏头看着少年的侧脸,“你瘦了很多。”
“跟你有什么关系?”
俩人之间剑拔弩张,夏初年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刺猬,警惕地竖起身上的利刺,朝着曾经最亲密关系的人狠狠刺去。
宋景珩两根手指夹着烟,眸子黑沉沉的,唇角弧度下压,一身戾气。
不知道过去多久,车门“咔哒”一声,宋景珩下车后不由分说拉着他就走,回到公寓把人摁在餐桌上。
他咬着烟,狭长的眸子眯起,语气没什么起伏,“不动你,吃完送你回去。”
夏初年错愕地擡眼看着他。
宋景珩被这种眼神看着,心口又被扎了一个窟窿。
忍不住想:他之前这么差劲吗?
客厅开了地暖,温度很高,身上暖烘烘的,宋景珩做饭前,先去玄关找到夏初年之前穿的拖鞋,半蹲在地上给他亲手换上。
夏初年缩了缩脚,“我自己来。”
细瘦的脚踝落在男人掌心中,他脑海中闪过几帧不堪入目的画面,整个人都烫的慌。
宋景珩非常重Y,没有工作的时间,恨不得缠着他做一整天,像上了发条的机器,不知疲惫。
晕过去对夏初年来说是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