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给你当老婆
宋景珩在做饭上格外有天赋,关于这点夏初年早就知道。
以往身上酸软起不来,是宋景珩煲好粥亲自喂到他嘴里。
尽管喂的方式难以启齿,但不可否认,粥很好喝。
吃完饭,时间刚到七点,夏初年走的干净利落,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
宋景珩眼巴巴地看着他的身影走远,感觉膝盖莫名其妙中了一箭,疼得想跪下。
男人叹了口气,打开《男德经》认真研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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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吃完早饭,傅司砚告诉宋昭澜有关云开的事情。
云开能被成功解救是不幸中的万幸,作为唯一一个存活下来的实验体,可想而知受了多少折磨。
宋昭澜前不久跟他接触过,云开像个毛茸茸的小仓鼠,眼神怯生生的盯着你看,很容易让人心软。
于是一口答应下来。
傅司砚这两天明显懈怠,不急要的公务心安理得扔给郑秘书解决,难得享受金屋藏娇的乐趣。
宋昭澜白天几乎住在了休息室。
顺手搜刮了办公室里的所有特效抑制剂,一一摧毁,全部扔进垃圾桶。
傅司砚在某些方面上极为克制,Alpha生来的占有欲会迫使他们做出咬破*体标记的行为。
这是本能,是生理性反应。
但beta腺体干瘪,随着年龄增长逐渐退化。
咬破会很疼。
傅司砚舍不得他疼。
晚上偷偷注射抑制剂维持自己的理智,他舍不得伤害宋昭澜分毫,甚至不顾及自己的身体,将医嘱抛之脑后。
房门推开,傅司砚垂眸看向垃圾桶里的东西,光线勾勒出高大修长的身影,嗓音醇厚,“怎么了?”
宋昭澜往前走了两步,仰头对上他的视线,“你明知故问。”
瞧着生气了。
傅司砚没做无用的辩驳,捉住他的手,淡声安慰:“我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宋昭澜不赞同道,“我已经问过商医生了,他说会有副作用,到了临界值身体会遭到反噬。”
带着薄茧的手指揉捏少年白皙的耳根,轻笑:“他在夸大其词,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如果不注射抑制剂的话,傅司砚真的没有自信坐怀不乱。
正人君子向来不是傅司砚的标签,他是与衣冠禽兽无异的恶劣之徒。
宋昭澜早该知晓,不该这么惯着他。
“你要听医生的话。”宋昭澜敛眸,抿了抿唇,没底气补充一句:“可以吗?”
长臂伸开,傅司砚将他搂入怀里,下巴抵着少年的肩窝,“可以。”
“以后不要注射抑制剂了。”
“嗯。”
“有什么需求可以找我。”
“好。”傅司砚故意逗他,“什么需求都可以吗?”
宋昭澜声若蚊蝇嗯了声,乖乖重复:“什么需求都可以。”
檀木信息素更为浓郁,3S+Alpha的气息罗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傅司砚哑着嗓子说:“好。”
“喘不过来气了。”宋昭澜拍了拍他的胳膊,“你力气好大。”
傅司砚克制退开,用力撚了撚指腹,“抱歉。”
宋昭澜大人不计小人过,吃饭中途突然想起了土豪大哥退款的事。
他擡头瞄了眼,傅司砚的手机在沙发上。
宋昭澜点开微信,模棱两可地发过去一句话,随后收起手机,暗戳戳观察傅司砚的反应。
手机震动一声,傅司砚伸手看了眼,脸色骤冷,黑眸酝酿着翻涌的风暴。
宋昭澜无辜擡头,“谁给你发的消息啊?”
傅司砚盯着屏幕上的“哥哥”两字,磨了磨牙,咬肌抽动,“没事。”
宋昭澜关心道:“真的没事吗?可是你脸色不太好唉。”
傅司砚放下手机,薄唇扬起不明显的弧度,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宋昭澜战术性低头,躲开他的视线,又是夹菜又是倒水,最后来了句:“看我干嘛?饭都凉了。”
他喜欢玩,傅司砚乐意奉陪,没拆穿少年拙劣的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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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期末,各个学科开始收尾,三天两头交实验报告,一整天下来脑子昏昏涨涨。
胡瑜依旧没有搬回宿舍,许霁这两天正在收拾行李,也准备搬出去,夏初年经常拍戏夜不归宿,往常热闹的宿舍如今只剩下宋昭澜一个。
他不喜欢空荡的宿舍,一个人待着总会胡思乱想,笔仙和恐怖故事轮流往脑子里钻,吓得根本睡不着。
傅司砚上次建议他搬到南庭别院,说是离学校近,节省下来的时间可以用来补觉。
正是爱睡觉的年纪,宋昭澜狠狠心动。
下了课,陈邺雷打不动在外面等着,与之前不同的是,如今身边多了一个季风池。
二人穿着酷似情侣装,一个笑得如沐春风,一个脸黑如锅底,长身玉立并排站在一起,有种旁人插不进去的契合磁场。
陈邺伸手拿宋昭澜的包,刚到手里没捂热,就被身边的男人轻飘飘抢了过去。
陈邺吹胡子瞪眼,没好气地磨牙,拧眉质问:“你干嘛?”
季风池语气轻松:“帮你拿。”
路过的学生看着三人奇怪的组合,礼貌打招呼:“季老师上午好。”
季风池回以微笑,“上午好。”
陈邺跟宋昭澜走在最前面说悄悄话。
宋昭澜瞪大眼睛,满是好奇,“他怎么不装了?”
“不知道。”陈邺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不管怎么打骂都不生气,赶都赶不走。
既绅士,又恶劣。
简直就是披着羊皮的狼,特别讨人厌!
路过餐厅时,又有不少学生跟他打招呼,季风池逐一回复,没有任何架子,非常平易近人。
陈邺翻了个白眼,小声说:“真能装。”
宋昭澜怼了怼他的胳膊,突然来了兴趣,“你怎么惹上他的?”
陈邺吭哧半天没说出话,脸都憋红了,干巴巴吐出一句:“网恋。”
宋昭澜:“???”
陈年旧事而已,陈邺不愿意多说,耳根子红的吓人,声音压低,生怕会被季风池听见。
宋昭澜往后瞥了眼,小声耳语:“我不喜欢他。”
他记仇,知道季风池故意接近他,虽然不清楚目的是什么,但有些表现让他很反感。
陈邺附和点头:“我也不喜欢他。”
在身后听了一路的季风池忍无可忍,磨了磨牙,皮笑肉不笑:“你们两个说悄悄话一直这么大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