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被一阵急促的铃声打断,季风池接了电话,急匆匆地走了,空气中漂浮的迷叠气息逐渐淡去。
陈邺叫了一瓶酒,托着下巴喝,眉目低垂,看不出半分桀骜不驯。
宋昭澜戳了戳他的胳膊,“怎么回事?我那天只是随口一说,不是真的挑拨你们的关系。”
陈邺扯起唇角笑了笑,“跟你没关系。”
宋昭澜“哦”了声,盯着桌子上的红酒,有点馋:“给我尝一口呗。”
“别想。”
宋昭澜的酒量有多浅他是见识过的,万一喝醉了耍酒疯,傅司砚绝对不会放过他。
陈邺这会儿也不心酸难过了,抱着酒瓶往怀里揣,又补充一句:“想都别想。”
宋昭澜恨恨磨牙,理直气壮地威胁:“我回去跟你小舅告状。”
陈邺:“.......”
宋昭澜趴在桌子上,看着外面喜气洋洋的街道,“好快啊,马上就要过年了。”
海城今年下了两场大雪,天气比往年冷了些,宋昭澜围巾手套一个不落,里头还穿着深色的毛衣毛裤。
只不过他爱打扮,硬是把毛裤提上去,露出一截白皙的脚踝。
Alpha身体素质高,向来抗冻,陈邺穿着只有一层绒的皮夹克,根本体会不到所谓的寒冷。
他酒量尚且过得去,也跟着趴在桌上往外看,俩人说了一会儿话,宋昭澜起身要回家。
陈邺把人送到门口,醒酒之后打车回陈宅。
刚到家门口,他妈张女士对他挤了挤眼,离得远陈邺没读懂其中情绪,张嘴问:“阿姨做饭了吗?我有点饿。”
张女士穿着毛色极亮的貂皮大衣,上前拉住儿子的胳膊,把人往门口推,小声说:“快走。”
陈邺脚步一转,愣愣啊了声。
没走两步,身后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站住。”
陈邺顿时感觉身上哪哪都疼。
他爹信奉“棍棒出孝子”那套说法,陈邺从小到大挨了不少打,成年之后更是体验了几次家法。
尽管每次都被打个半死,但他骨头硬,愣是不悔改。
Alpha脸上表情痞痞的,单手插兜转过身,越过陈父的肩膀,对上oga害羞的视线。
陈邺拧了拧眉,心情不悦。
oga胆子小,怯懦往后退了步,咬着下唇,楚楚可怜地看他。
这世界上向来没有儿子骑到老子头上的说法,陈父一脚踹在他腿上,“傻站着干什么,滚去房间换衣服,出来吃饭。”
陈邺拍了拍裤腿,什么都没说,上楼去了。
餐桌上针落可闻,张女士怕oga不自在,语气温柔地跟他搭话,只有陈邺从头到尾垂着头,盯着一桌子菜狂炫。
跟八百年没吃过饭似的。
吃完后,他主动提出送oga回家。
陈父乐见其成,只有oga嘴角不经意间僵了下。
路上拥堵,车内开着节奏激昂的摇滚乐,oga坐在副驾驶,在长辈面前显露的那股乖巧劲不见了,冷冷清清地看了他一眼。
“我不喜欢你。”他偏头望着路上的风景,说的直白:“但是出生在这种家庭,婚姻由不得自己,联姻是必须的。”
陈邺握着方向盘,漫不经心嗯了声,表示赞同。
oga说:“所以我们可以形婚。”
结婚后各玩各的,互不打扰,在豪门联姻中是较为常见的一种方式。
陈邺开了窗,冷冽的风吹进来,掀动他额前的金发,鼻骨高挺,唇色淡薄,身上的气质桀骜难驯,帅的很突出。
可下一秒,他说的话却打破了oga的看法,“抱歉,我认为婚姻在人生中很重要,没有形婚的打算。”
“那你怎么反抗,教教我。”oga眼中没有被拒绝的难堪,全是对方法的渴望。
绿灯亮起,车子有条不紊地往前开,就在他以为陈邺不打算开口时,车内响起了陈邺的声音,“找个Alpha结婚。”
他偏过头,叹了口气,“我不喜欢Alpha,我喜欢beta。”
“没说你。”陈邺慢条斯理地补充完下半句:“我说我自己找个Alpha结婚。”
“........”
oga诡异地沉默了,半天憋出一句:“你是同.性恋??”
陈邺大大方方承认,“嗯。”
接下来的路程无人说话,只有重金属音乐的节拍,到了别墅前,oga下车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陈邺:“怎么了?”
oga语气诚恳:“祝你找到真爱。”
陈邺笑了笑,“谢谢。”
-
下午吃了两份芒果慕斯,热量超标,宋昭澜到家先去健身房跑了二十分钟,出了一身汗。
洗完澡,换上衣服,少年紧张地站在窗台前。
刚才回来的路上,总觉得有人偷偷跟着他,可等他回头看,那人又迅速融入到人海里。
只留下一个模糊的背影。
清瘦,挺拔。
很熟悉。
宋昭澜抿了抿唇,掀开窗帘,露出一双眼睛。
可惜,楼下没人。
说不上是失望还是什么,宋昭澜叹了口气,整个人蔫了吧唧地往楼下走。
恰好傅司砚刚回到家,正在玄关处换鞋。
宋昭澜瘫在沙发上,衣服堆在小腹,露出莹润的皮肤,朝他张开手,小嘴一张一合就是告状,“你认识季风池吗?”
傅司砚单手托着少年的臀,将人稳稳抱到怀里,步履沉稳往楼上走,闻言稍稍蹙眉,“谁?”
不怪他不记得,毕竟上次搞季风池的人是秦桓。
.......
短短的一章,明天考完试我再补,感谢大家理解(鞠躬)
后天或大后天完结,啵啵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