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模糊了春野渺的视线,两只耳朵里耳鸣不断,她已经听不请这些医生在说什么。
“把腱索缝上,一到两针就可以。”
“啊——!”
强烈的疼痛刺激着春野渺的神经,她凄厉嘶哑的惨叫声竟然穿透病房,连一段距离外的守卫都听得一清二楚。
“能不能让她别叫了?”
主刀的一声擡起头,非常不满地看向几位助理。
氧气面罩被摘下,助理简单粗暴地撕下几条纱布拧成一股,勒进春野渺的嘴巴,这样正好能阻止她发声还不影响呼吸。
到了后来,胸口的疼痛由刺痛变为钝痛,再变作麻木。
“她的血压在下降,一支肾上腺素。”
春野渺昂着头,嘴巴微微张开,脸侧向一边,汗水沿着脸滴到手术床上。
肾上腺素起效很快,几个呼吸的功夫,已经远离她的疼痛又重新找上门。
“喂!你们几个怎么搞得?万一她呛住了怎么办!”
Brandy余光注意到春野渺耳根处的纱布条变得殷红,立刻让几个助理重新更换纱布:实在是疼得太厉害,她把嘴巴里的肉都咬破了。
“真是的,还要想办法止血。”
酒精棉刚一碰上裂开的嘴唇,春野渺就是一个哆嗦。
“唔!”
下巴被钳住,春野渺发出不满的闷哼。
简单处理好嘴巴里的惨状,几个助理图省事还是拧了一根绳塞进嘴,以防主刀一会儿又要教训他们。
等到主刀宣布手术结束时,春野渺的嗓子已经完全嘶哑,喉咙里满是出血后的铁锈味。
“消炎针打上,注意不要让她伤口感染,千万不要发烧。”
在春野渺的知识储备里,开胸手术后的恢复期至少也是一个星期起步,不过看眼下的情形……一周估计有点难。
合理怀疑,这群人巴不得她创造三天就能生龙活虎的医疗奇迹。
出于实验目的,春野渺终于获批能够好好休息一天。
这话从Brandy嘴里说出来的时候,仿佛是什么天大的恩赐。
春野渺不和他多废话,脑袋一昂,当场睡过去——或许用昏过去形容更加贴切。
Brandy看了她好一会儿,才摆摆手让助手把她推回去,自己则乘车前往组织在东京的基地。
“琴酒。”
“Brandy,”对琴酒而言,面前的老人也是位熟人,他虽然没有被选中成为实验体,但每一位当做杀手培养的小孩也会获得一份Brandy设计的培养计划,“那个女人还安分吗?”
“放心,人在实验中心,一只苍蝇都不会放进去。”
“你可不要小瞧她,毕竟炸弹都炸不死她。”
Brandy一下子有了话题,“那一天炸弹爆炸的时候,她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
“没有。”
“那还真是奇怪……记忆到底是怎么转移的。”
“你研究了一辈子脑子,还没有把它研究清楚吗?”
Brandy无言,在他的眼里,人脑是世界上最神秘的东西,他付出毕生心血也没能参透它。
“或许和双胞胎有关……”他不想和琴酒多讨论这个话题,“你今天叫我来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