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这可不是什么好征兆。

他魂不守舍地回到手术室门前，屁股下的凳子还没有坐热乎，手术室里就匆匆走出来一个护士。

她看见降谷零，顿时松下一口气。

“幸好又来了一个。”

说完就拍给降谷零一张纸，“你们是同事？赶紧签字，前一张还是伊达警官帮忙签的。”

降谷零低头一看，病危通知书。

拿枪时百发百中的公安先生差点把自己的名字都写错。

“她到底……”

护士扭头就要重新返回手术室，闻言丢给他一句简短的解释，“生命体征一直稳定不下来。”

生命体征无法稳定，也就是说，春野渺随时都有可能会丧命。

市区里的骚乱随着市郊基地的破灭逐渐平息，伊达航终于得了空，忙不叠跑回警察医院，想要问问春野渺的情况，却在手术室门口抓到一只黑皮金毛。

“小降谷？”

伊达航上下打量他这一身狼狈，不自觉皱起眉头，“没让护士给你清个创？”

“我担心教官……”

“你这个样子也撑不到教官出来。”

在伊达航的预设里，根本不存在春野渺下不了手术台这回事儿，“万一你伤口发炎倒了怎么办？出来让教官反过来担心你？”

降谷零哑口无言，伊达航趁机拽住他回到急诊，把大大小小的伤口处理干净，才又回到手术室外的走廊。

这一回没让他们等太久，手术室大门打开，护士推着春野渺出来，降谷零连忙迎上去。

为首的医生摘下口罩，解释春野渺目前的情况。

“这位警官有家人吗？需要他们过来一趟，做些心理准备。”

“……她是孤儿。”

医生没料到是这个答案，片刻后只好继续道：“算了，病人的生命体征目前是平稳了，但后续能不能……”

他未说完的话大家意思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