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能平稳度过危险期的话，能不能醒又是一回事。”

“怎么回事？”

降谷零简直要被医生这种说一句留半句的行为逼疯了。

“病人胸口的手术伤口发炎，心脏本身也没有恢复好，心脏机能下降，多处刀伤枪伤也做好了处理，但是她的头部经历过重击，大脑有出血，没做开颅手术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从出血量来看暂时没到必须开颅的程度，二来病人现在也不符合开颅手术的条件。”

解释完这些，医生才下定论，“所以说，如果病人能够顺利转入普通病房，能不能醒还有待观察。”

医生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想看春野渺，重症监护病房也过了今天的探视时间，更不用说降谷零身上还有一大堆有关事务没有处理。

心有万般不甘的降谷零也不得不返回警察厅，着手处理组织的“后事”。

简单清点过搜寻出来的证据和抓捕到的成员后，降谷零第一时间向相关人员申请针对琴酒的逮捕令。

至于从春野渺胃里拿出来的U盘，他先是在自己的个人电脑上检查里面的内容，发现是有关组织的实验文件以及Brandy的一些实验报告，并没有直接涉及到春野渺，经过一番删删减减后，这才放心上交。

“这个给你。”

深夜的茶水间，赤井秀一丢给他一个U盘。

降谷零一个激灵，他都快要对这玩意儿有PTSD了，“里面是什么？”

“有关……春野警官的，我觉得你应该看看——疗养中心里的我已经删了。”

他的表情有些奇怪，说道“春野”二字时还有一丝犹豫。

不过降谷零现在已经忙得昏了头，并没有注意到他这一点小小的不自然。

手头的工作和医院里躺着的春野渺占据他全部的注意力，这枚U盘暂时被忘记在降谷零的家里。

一边是每天在警视厅里和多方开大会扯皮，一边是见缝插针跑到警察医院不放过每天的探视时间，降谷零肉眼可见的瘦了一圈。

“zero，要不你歇一歇吧。”

诸伏景光心疼自家幼驯染被工作折腾的如此憔悴，“昨天晚上风见才和我说你这几天睡眠时间不足四小时！”

正在会议室里替降谷零开会的风见裕也后背一凉，全然没料到自己已经被领导记在小本本上。

“要不让黑田管理官给你放一天假？”

“不行，”降谷零往眼睛里滴了一滴眼药水，眨了眨满是血丝的眼睛，“需要送审的资料我必须要全部看一遍，有一些东西决不能泄露出去。”

诸伏景光知道“东西”指的是什么，他能做的就是跟着降谷零一起尽早把所有资料审核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