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痕迹大概就像地图,版图,反正是形状各异。
你看,丑八怪连哭都是一件扎心的事情,这么胡思乱想的打发疼痛,那种折磨人的灼痛又爬上来,像一千万种虫子在啃噬心,啃噬神经。
他把她抱在**,“又疼了是吗?”像公主一样放在**。
苏媚的暴躁就是在苏寻问完这句话,借题发挥的活跃起来,毫无征兆的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就砸向苏寻,——这可是千年练就的本领呢,有时候苏寻站在门口,也保不齐的被狠狠地击中,那些轻飘飘的水杯,里面正好盛满了三分之一的水。
苏媚无聊的时候计算过了,只有三分之一的水才会准确无误的泼洒在他身上,也准确无误的不会弄湿床单。
“你给我滚!苏寻!”苏寻有时候还要顺便接受她歇斯底里的大叫,那些日子,他就是她的一切,也是他要承受的一切。
有时候水放的多了,就飞溅苏寻全身。
他妈的什么是坏的爱情?苏媚躺在**想,那一定不是看上去道貌岸然的虚情假意,比如在那个洗手间乐思桀说要陪她的爱情,只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的臆想,而眼前这个货真价实的男人,才配上她的坏的爱情。
疼痛如约而至的时候,绝对不会因为苏媚的感慨就减轻这样的疼,苏寻和苏媚之间的最大的探讨其实也还是要不要打那针止疼。都说女人的脸就是女人的命,那现在她的命坎坷离奇,快要撒手人寰了吧。
以前的化妆品比谁都高级,现在连婴儿大宝都不敢用,用了也没有用,那不过是徒增悲伤的事实,真正的自取其辱才不是别人的,而是就是此时此刻,让她觉得无法有尊严的活下去。
苏寻好心的买来了橄榄油,还有她最爱吃的饭,然后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一丝不苟的清理,地上的抱枕,踢翻的水壶,水杯,勺子,琳琅的铺满了一地,他看看苏媚消气的脸,笑着说,“宝贝儿,你生气的时候,就像一只小豹子。”
然后她沉默了。
看着他有条不紊的收拾这个,收拾那个,在病房和卫生间之间忙来忙去,也正是这种忙碌,和平庸像针顺滑的刺进骨肉里,满满的推进注射液,——真的止疼,看着苏寻有条不紊的整理,做家务,苏媚就觉得,好安心。
她像小女孩那样的抱着膝盖,楼对面的灯光照亮了窗子,绸缎似的复古的红色。“像你这么持家的男人,将来肯定能有好多的女孩儿喜欢。”苏媚抓起柜子上的豆浆,吸了一口,红豆味道的,他知道她最喜欢喝,而且每次这个点儿出去买,都能买到最热乎的。
“不用别人喜欢呀,你喜欢我就行。”苏寻转身,拎着抹布,很居家的样子。他微微的欠了欠身子,“那你喜欢我吗?公主殿下。”
心情好的时候,苏寻喜欢叫她公主殿下,心情不好的时候,两个人就一起挨过这沉默的是刻。
“你以为我没人喜欢了吗?我可以喜欢别人,喜欢任何比你帅的男人。”苏媚恶狠狠的咬住吸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