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心里不这么想。”

“……”

这熊孩子，就不能给你姐留点面子！

“小鱼姐，你没必要骗我。”二毛拿起杯子跟她碰了一下，“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其实，我看你这样，我也不舒服。”

鱼火火没说话，二毛这孩子太窝心了。

她不说话只是笑了笑，故作轻松。

饭吃到最后，二毛送鱼火火回去，大冬天的坐在小摩托上，那真叫个美丽动人。但也是这么一冻，鱼火火清醒了不少。

“行了，上楼吧。”二毛说，“小鱼姐，你要是不甘心，就努力争取一下，这一切皆有可能，再说我看那季总，也不像那么没良心的人。”

“……管好你自己吧，还有闲心替我操心。”

“行，那我走了啊，你快回去吧。”

“恩，你也慢点。”

鱼火火说着上了楼，电梯门一开，她吓了一大跳！

王曦这货竟然在！

“你怎么在这儿？”鱼火火眉毛一皱，王曦突然笑了。

“你这是去哪儿了，一身烟酒气。”王曦还挺温柔，鱼火火犹豫了一下没开门。

“找我有事儿？”

“不让我进去？”

“现在……不行。”鱼火火说，“王曦，我不像从前那么自在了，你知道的。”

“可他今天不是不会过来么？”

“哈？”

“我刚从他吃饭的酒店过来，今天不会回来了。”王曦说的笃定，鱼火火心里一惊。不会回来是什么意思？在那边住下？

她本能的猜到，这一晚，会不会有别的女人陪在他身边？

“你那是什么表情？”王曦看着她，“清醒点鱼火火，他不是你的男朋友。”

“……我用得着你提醒？”鱼火火顿了顿，打开了自己家门。

“找我什么事儿？”鱼火火问。

“给你送个请帖。”王曦说着把请帖放在桌上，“要结婚了我。”

“哦，恭喜。”

“……不是吧，你还真是毫无波澜啊？”

“要不然呢？”鱼火火看着眼前有那么一点幽怨和不服气的男人，“行，我知道了，请帖送到了，你走吧。”

“你就那么怕他？”

“是。”说起这个鱼火火突然来精神了，她猛然间想起当时陈征和季东霆吃饭的时候，他那么惧怕季东霆的样子。“王曦，我问你点事儿，季东霆在圈子里，你们的圈子里，是个什么风评？”

“他？”王曦想了想，“死人不惹阎王爷，活人不惹季东霆。”

“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王曦插着手，依着鱼火火家的电视墙，“谁要是让他不痛快，他就能让谁生不如死。商业竞争那些事儿吧，说起来太复杂。但是你应该也知道，这些年他可没少收购别家公司。”

“恩。”

“如果有业务往来的呢，得罪了他，他就直接收到自己手里。如果是没有业务往来的呢……他动动手，人家就破产了。”

“原来如此。”鱼火火皱着眉，“还有别的吗？”

“别的？”王曦笑了，“别的，你跟他那么久，你不知道？”

鱼火火还真不知道。但是她看着王曦的笑容，能猜出一二，大概是那方面的事情。可两个人一起睡这么久了，她也没发现有什么不正常。

是她太大意，还是……那男人对自己，克制了一些？

“你……”王曦有点惊讶，“你真不知道啊？”

“不知道。”鱼火火摇头。

“行吧，那你慢慢发现吧。”王曦笑的意味深长，“希望你到时候还受得住。”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没事你回去吧。”鱼火火有点烦他这个态度，让自己好奇心爆棚了，又不跟自己说，吊胃口也没有这么吊的。

王曦没走，反而坐过来了。

“鱼火火，你这性格但凡能软一点，早就飞黄腾达了。”

“可算了。”鱼火火冷哼一声，“我跟季东霆在一起也没软下来。”

“我说的就是跟他。”王曦突然开始教育起他来，“男人都喜欢可怜兮兮会撒娇的，季东霆的脾气，在圈子里出了名的不好，你呢，就软一点，不吃亏。”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王曦盯着鱼火火，眼神里的情绪很复杂。只是再也没有往日那股清澈劲儿了。鱼火火知道，这孩子算是完了。

他到底还是被生活鞭打成了一个心里有阴影，脸上也有阴影的大人，再不是个无忧无虑的孩子。

“我只是想告诉你，必要时刻还是保护好自己。”王曦说完鱼火火一顿。

她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