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英语老师明显不信，季泽接过她手里的晨读课本：“谢谢老师。”然后钻进鱼火火车里，再见都没说。鱼火火大概也摸索出了季泽的态度，客气地跟英语老师笑一笑，也上了车。

“你不喜欢她？”鱼火火问。

“她想当我后妈。”季泽翻着手里的晨读课本，“真的是烦死了，总有人想当我后妈。”

“这说明你爸优秀。”

“才不是。”季泽似乎看透了一切，“这是金钱的魅力，我爸要是没钱，估计他们都得躲的远远的。小鱼姐，你也是为了我爸的钱吗？”

童言无忌，这孩子这话问得，真叫人不好回答。

“放心，你爸就算是穷光蛋，我也不嫌弃他，我还能养他呢。”

“这可是你说的啊。”季泽笑嘻嘻地看着鱼火火，“不许反悔！”

鱼火火只是笑，没接话。

季东霆今天回来很晚，也不知道他今天应酬的什么人，进门的时候一身烟酒气，走路都不稳。彼时季泽已经睡了，鱼火火先是妈一样照顾了季泽，又老婆一样照顾季东霆。他们季家这父子俩，简直是要把她累死。

“你先泡会儿。”鱼火火把他扶到浴缸里，“我给你煮个醒酒汤。”

季东霆没说话，算是答应了。

后来鱼火火又在厨房忙活半天，出来得时候季东霆竟然在浴缸里睡着了。鱼火火叹息一声，推了推男人。

“季东霆，你起来喝口汤。”

叫了好半天，男人才醒，汤么，一共喝了三口，还有半口是跟她分享的。

“怎么了你，昨天开始就不对劲。”鱼火火擦了擦嘴角，品了品醒酒汤的味儿，真是难喝。可汤再难喝，也不过是嘴里苦。鱼火火至今害怕季东霆是发现了自己和程牧之间的小九九，一直小心翼翼的。

“进来抱会儿。”男人发号施令一样，鱼火火脱了裙子躺进去，好在浴缸恒温，水还没凉。

“跟谁喝酒了？”女人依偎在他怀里问。

“几个政府的人。”季东霆声音有些哑，“季泽还听话吧？”

“很乖的。”

“火火，”季东霆又叫她，“以后别吃药了。”

“恩？”

什么药？她又没病。

鱼火火反应了片刻才明白，他说的是避孕药。今天提了两次，那说明他是真的深思熟虑过。但怎么偏赶在这时候？女人心里有猜测，总觉得季东霆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那你多注意。”她随口一说，跟他谈条件，“我可不想人流。”

“有了就生。”季东霆原话，云淡风轻。

仅仅四个字，却让鱼火火觉得这狗男人今天一定是喝了假酒。有了就生？他想得要不要太简单啊！

“我没想过这些。”鱼火火谨记不能和醉鬼一般见识，不想谈这个话题，免得到最后又是争吵，不欢而散。

“可以想。”季东霆似乎是在恩赐给她什么，鱼火火心里不太爽，就没接话。男人酒后那个混蛋劲儿上来了，在她身上点火。

“季泽还在家呢！”鱼火火骑在他腿上，“我先出去了，你洗好了赶紧出来。我去把你**给你洗了。”

“火火。”季东霆拉住她纤细的胳膊，没用力。鱼火火没敢动。

“岚姐要离婚了。”他前言不搭后语的一句话，搁谁都摸不到头脑。

鱼火火皱眉，点了个头。

“哦。”

“然后和老高再婚。”

“那是好事儿。”她惊讶，又觉得情理之中。

“确实。”季东霆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说，但没说出来。

鱼火火懵了。他们复婚，这事儿和你反常有什么关系？。季东霆当然也不会解释，只是又把她按在怀里抱了会儿。

后来他总算是洗完了，鱼火火又给他吹了头发，照顾他睡下，这才放松神经洗脸敷面膜，折腾完已经凌晨，她轻手轻脚的钻进被子里，季东霆下意识地翻过身，把她捞进怀里。

现在他们有默契，睡觉必须是搂在一起的。

一夜无梦，再睁眼是早晨九点。

季东霆已经不在身边，季泽在阳台上画画，鱼火火揉着眼睛拉开阳台门，季泽朝她笑。

“小鱼姐，你可真能睡。”

“你爸呢？”

“出门了。”季泽如实交代：“说让你睡醒之后自己把早餐热一热吃，他中午回来陪我们吃饭。”

“说去哪儿了吗？”

“没说。”季泽放下画笔，“你可真粘人啊小鱼姐。”

鱼火火嘴角抽搐，粘人这俩字，还是用在你爹身上更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