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随你。”季东霆又亲她，鱼火火拉他起来回了屋。
他的改变，鱼火火当然能感受到。
因为什么她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虚荣和满足占领整个大脑，她这些日子也是幸福的不行——只要不提那件事。
这几天，两个人过得好像度蜜月一样，公司的事情一概不管，魏凉成了最难的人。
虽然是休息日，但季年找不到季东霆，只能找他。
魏凉在自家阳台跟董事长通话，态度都比从前严肃了三分。
“你告诉他，他要是不想要公司里就早说！”季年在电话里中气十足，“我有多少家业，能让他这么折腾！”
“董事长，这……说到底是家事，我在中间传话似乎不妥，您的意见我会转达，但季总怎么做，我无法左右。”魏凉很委婉，季年叹息一声。
“小魏，我交给你个任务，季东霆最近要是有什么动静，你立刻跟我汇报！”
“……是。”
手机一挂，叶穗过来问他：“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魏凉苦笑，“这是父子大战，我们旁观就好。”
“季总也确实有点不务正业。”叶穗笑声吐槽，“现在季泽放假找不到爸，只能找我妈。”
“谁让姚姨把他带大的。”魏凉坐到沙发上，“但是好日子怕是也过不了太久了。”
“因为……陈明哲那个堂妹？”
“嗯。”魏凉什么都清楚，叶穗知道的没有他那么多，但也不少。何况网上风风雨雨的，捕风捉影也能摸个差一不二。
“季总到底怎么想？”叶穗又问，“他自己的话，完全可以推掉。”
“但他们这样的人，婚姻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事儿。”魏凉搂着叶穗，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有时候我看他们，就觉得做个普通人真挺好。”至少不会在婚姻这个事情上被安排。
“魏凉，如果你是季东霆，你怎么选？”
“……我可能也没得选。”
这话说毁了，叶穗突然坐直看着他，魏凉心里一慌，眼里都是不可思议和愤怒。
魏凉立刻端正态度，“我一定努力反抗，逃出来跟你私奔。”他说完和叶穗对视一眼，笑出了声。
普通人有普通人的好。
不普通的人，有不普通的烦恼。
鱼火火和季东霆回到云城后，她母亲依然不死心。
她尝试着用路边的公用电话打给鱼火火，鱼火火接了，她又不吭声。当时季东霆开着车，余光瞥了她一眼，问她是谁。
“不知道。”鱼火火心里有猜测，但这个猜测是好几个人。
她自从跟着季东霆，仇家可太多了。
“可能打错了。”鱼火火说，“没事。”
季东霆面色沉沉，看了一眼表。等回了家，他打算让人查一查是谁给鱼火火打的电话。
最近他心里有不太好的预感，也说不上从而何来，反正不太舒服就是了。
恰好，他这边正想着电话的事情，魏凉打电话过来了。
魏凉问：“季总，您回来了吗？”
“在路上，马上到家。”季东霆说，“公司有事？”
“不是，您……您父亲电话打到我这儿来了。”魏凉说，“我觉得有些事情，您还是直接和董事长谈吧，于情于理的，我一个外人夹在中间都不合适。”
“嗯。”季东霆没难为他。
“嗯，那您开车慢点，好好休息。”魏凉挂了手机，季东霆在心里稍微规划了一下回家之后的安排，十几分钟后把车开进城中别墅的停车场。
“怎么回这边？”鱼火火问，“明天还要上班的季东霆。”
“不影响。”他轻笑一下，鱼火火知道他没安好心。
最近这狗男人热情的要命，鱼火火不说什么，但累是真累。都说那事儿出力的是男人，怎么她这么累，不公平！
“你先去休息会儿，我打个电话。”进了屋，季东霆直奔书房。
鱼火火自己去浴室洗了澡换衣服，然后上床躺着想睡一会儿。
季东霆拨通了季年的电话，等了几秒钟，那边接起来了。
“回来了？”季年问。
“嗯。”季东霆点头，“您找我有事儿？有事儿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找魏凉干什么？”
“我还能找得到你？我给你打了8个电话，你给我回过一个？！”季年气不打一处来，“季东霆，你三十多了，不是三岁！你看看你最都在干什么！一整天不务正业，心思都在一个女人身上！公司不要了？！好日子过够了？！”
“至于这么大火气？”季东霆没忍住笑出声，“我这不是回来了？我要是真不务正业，大可带着她直接出国，让你找都找不到！”
“你！”季年被气到，“我不跟你说这些，你晚上回来一趟，有客人来。”
“别告诉我是陈灿。”
“……反正你回来就是了！”季年不多说，“你小妈做了不少菜，给她面子！”
季东霆不再反驳，小妈的面子按说是要给的——如果他没接到老高的电话的话。
他刚从书房出来，老高来电说：“东霆，我这边有了个消息，和你想的差不多，不是好事儿，你心里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