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芳苒已然是破罐子破摔,她把自己的遭遇一并归咎到楚木新的身上。
好像一切都只是旁人的错,这样子她就只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
楚木新无法理解她的逻辑为何可以如此的流氓且不讲道理。
“你没有害到我,反而回过头来怨我不够任人宰割。”楚木新来到李芳苒的面前盯着她那一双已经浑浊的眼睛。
楚木新继续说道:“既然你一个人能来到这里你不是不能一个人离开,为什么非要在拖上一个人?”
“你想怎么害我都已经过去了,你也已经自食恶果了但是我劝你不要想着再拉何粮下水。”
李芳苒被看穿了心思,也因为愤怒早就撕下了虚伪的面罩。
“呵,你说得对,我确实一点儿都不在乎你们,我本来就不属于这里!”
“是啊,你说得对,我就应该离开再也不回来!”
李芳苒狠狠瞪着楚木新,从楚木新出现的那一刻起她眼睛里怒火就已经灼烧了周遭的一切。
她甚至忘记了自己为什么来到这里,她需要发泄,她需要责怪,她需要一个沦落至此地步的借口。
何粮再迟钝也大概明白了两人间发生的事情,“你们……李知青如果你今晚离开我们不会告诉任何人,希望你保重吧。”
李芳苒最后看了何粮一眼,“你也用不着惺惺作态,谁看不出来你一直对楚木新特殊照顾啊,你不过也是被她蒙蔽了赏眼!”
何粮没有想到竟然看到这样的场面,开口的语气里都带着余悸,“你们刚才说的那些我都没有听你提起过。”
楚木新望着李芳苒离开的方向深深望了一眼,“那些都已经过去了,不必再提。”
李芳苒离开之后就顺着河沿一路狂奔,她一个步子都不敢停下来,想着在芷澜村的一幕幕都催促着她更快的离开。
等快到跑到外面的时候她忽然停了下来,在她的床nbsp;如果就这样跑出去外面的车也是不敢载她的。
李芳苒又调转回头,跑回到寡妇家里面。
打开门院子里已经黑漆漆一片了,她说自己不舒服早些睡,实际上偷偷溜出来的。
里面的王寡妇的**已经传出了鼾声,李芳苒才大着胆子进了门。
她也不敢点灯,可是屋子里面实在是太黑了,她只能拿出煤油灯先来点上。
床底板下藏了很多东西,其中的小木盒子里就装着钱和证明。
李芳苒扯了一块布把东西放在怀里面,刚要起身离开。
煤油灯忽明忽灭地闪着好像在提示着什么。
李芳苒低头就看到了桌子上面压着两封信,她记得王寡妇提过村里邮差叫她去拿信。
可是李芳苒那段时间一直都很消沉连门都是不愿意出一步的又怎么会去拿信?
李芳苒看见上面信封上面的属地,是从家里寄来的。
她还是打开了,从这两封信打开的那一瞬间她的命运就被决定了。
走到分岔路口的地方楚木新就让何粮先回去了,何粮最后还是坚持将她送到家门才肯离开。
“好啦,已经到了天色太晚了,你小心一点儿吧。”送到胡同口的时候楚木新催他赶快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