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粮还是再解释了一下,“李知青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我对你好从来都不是特殊照顾,因为咱们……”
楚木新知道何粮嘴笨,也从来不会刻意取笑他,“我都知道的,咱们认识多少年了,不会因为外人的几句话就改变什么。心还是放在肚子里面吧,过两天就是开春了,你好好调整一下,等你上任呢。”
何粮这才放松了许多,“行嘞,以后你啊有事情一定要和我说,总比自己一个人抗好太多。”
楚木新不停点头保证才让何粮相信她,放心地离开了。
楚木新等到看不见何粮的身影也没有回去。
一个人坐在李大伯修建了一半的房子旁,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才开口:“出来吧,已经跟了我一路了。”
“咳咳。”不远处的胡同里传过来咳嗽的声音。
沈易知走了出来带着有些委屈的语气问道:“我跟踪的技术这么差了吗?”
楚木新见他一副光明正大的样子有些好笑,“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
沈易知收起腿,并排坐在楚木新身侧,“对不起。”
楚木新问:“为什么道歉?”
沈易知看着她,眼睛里满满都是真诚,“我不该跟踪你和你的朋友。”
楚木新也很乐意给他一个台阶下,“你也没有恶意,那就下不为例吧。”
“你是什么时候跟着我们的?”
沈易知把手放到身后想了想,“我其实先看见的是那个女同志。”
楚木新实在有些不理解,“你大半夜去河边干嘛?”
沈易知很冷静地回答:“我不能告诉你,就算说了也是在撒谎,我不想骗你。”
楚木新心里的某一个地方有被击中的错觉,“好,我们以后就约定不对彼此说谎,保留沉默的权利,还挺民主的。”
沈易知望着天空,经过一整天雨水的洗礼,天空格外辽远深邃。
星星排成一条条长河的样子一起闪耀,月亮高挂已经接近圆月。
他低声忽然开口:“是挺好的还有月亮给我们见证。”
楚木新也发现两人总是在夜里相遇,还是深夜。
四周从来都是空无一人,她们身后都有秘密,身上都有负担。
沈易知对她从来都是一个致命的吸引。
沈易知说的话每一句她愿意用大脑最珍重的部分来记忆。
沈易知似是有些漫不经心地开口:“如果你愿意的话,以后遇到困难也可以来找我。我与你相识不久,未来也难以预计,但今天的话一定作数,你来找我,我一定在。”
楚木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她在模式的日子和现在的生活加起来也没有得到过刚才的感受。
她得到了自己最仰慕的人许下的承诺。
楚木新愣愣才回答一句:“现在我们算是朋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