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苏又看了看蔺北欲言又止。
越灵溪道:“无妨,蔺大人不是外人,有事不得隐瞒,回去告诉其他人也是。”
邓苏只好硬着头皮,一口气都吐出来:“小姐,小人在昆山探听到,安公子同一位师妹关系甚亲密,学院都以为他们会结为连理。”
越灵溪点头:“还有吗?”
邓苏摇头:“没有了。”
他仔细看着越灵溪,怕她心里难过在姑爷面前还故作坚强,可是看了半天,她脸上还是始终一片平淡,他有些看不清了。
“我没事,不用担心。稍后你回去休息,明日再来,我有事交待你。”
交待了邓苏,越灵溪又看向越雷。
“这两日保险生意如何?”
越雷道:“小姐,一份也未卖出去。”
越灵溪点头:“樱花碗化粉已经处理,那些花了钱保险的人没尝到甜头,自然不会再买。传我话,自即日起,在越记买瓷器都赠送一份保险,因意外造成瓷器割伤人一律赔偿诊治费五两银子。”
什么!
一直波澜不惊的蔺北给了她一记思索的目光。
越雷则完全不理解越灵溪的意思,一时不知如何应话。
到底是邓苏在越灵溪跟前待的时间长,反应快,向越灵溪求证道:“小姐您的意思是,如果有人买了我们的瓷器,不论什么情况,只要被割伤,那我们就赔五两?”
越灵溪点头:“是。此外,你回去告诉我爹,越记需要开钱庄,其他铺子除了瓷器,其他的全部撤了。我准备两个月的时间做完,让他做个准备。”
越雷觉得一阵雷一阵雷劈在自己身上,满脑袋轰鸣鸣。
蔺北也锁起眉头,神情郑重。
越灵溪看着蔺北说道:“我需要钱,全天下的钱!不然,我没办法宠他。”
蔺北目光冷冷,越灵溪笑容甜甜。
“好了,以后每日寅末再来,天冷,蔺大人日夜操劳,太早身体吃不消。散了吧。”
越灵溪从怀里掏出一纸家书,递给蔺北,道:“少爷,这是我写给我爹的信。三天回门就不回了,让他放心,你要不要看一眼,看有什么要说的好加上去。”
这话说的真是冠冕堂皇,将自己的一切都展露在他面前,还给他找足理由。
“不需。”
蔺北说完起身往外走。
越灵溪急急将信往邓苏手里一塞交待一句,跑出去追蔺北。
“少爷,等等我,天黑,我害怕。”
邓苏听着像见了鬼数日前他离开京华,自家小姐还躺在**对安崇丘思念不已,怎就突然间,对另一个男人这样热情。
罢了,小姐向来没有持久性,做什么都是三分钟热度。
只是,眼下,她毕竟已经大婚,姑爷还是贵族。
邓苏越想越心慌,急匆匆往越家跑。
越雷不明所以,好好的,怎么一个个都跑起来了。
他见小姐追着姑爷跑了,他撒腿朝邓苏追去。
珙桐走在蔺北身后,不着痕迹的限制着越灵溪靠近蔺北。
越灵溪左右靠近不得,斥责道:“珙桐,你家主子是断袖?需要处处防备女人?”
珙桐气闷,这个女人嘴巴怎么这么毒。
蔺北仿若未闻,脚步未缓。
越灵溪使劲一拉珙桐,把他甩到自己身后,追上蔺北,走在他身旁。
珙桐不敢用力,被甩在后面,见蔺北也并未责备,他垂头丧气跟在他们后面。
“你冷吗?”越灵溪歪着头问蔺北。
蔺北道:“冷。”
越灵溪一下笑了:“我也冷。我还以为只有我自己冷,你们都穿这么少,你怎么不穿件棉氅呢?”
蔺北这次没有回话,难道要跟她解释,自己是接了急案,去牢里审问垂死要犯,太过匆忙来不及披斗篷吗?
他不说话,越灵溪也不恼,自顾自说道:“你回去姜花水该煮好了,喝一碗去睡,睡醒了,再喝我熬的粥,再睡,再睡醒,想干什么再去干。”
她一路叨叨不停。
珙桐在后面白眼不停,他就没见自家大人睡过这么多觉。
真是无知妇人,猪脑子,猪人生,除了吃就是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