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瑶就像一个野孩子,没人管她,没人在乎她,她的内心野蛮而扭曲的生长,她和这个家越来越远。
韶瑶把手机放下,脸上扯了一丝惨淡的笑容,低笑了两声。
自己像一条落水狗,浑身湿透了还渴望有人来拉她一把。
她挣扎了很久都没有人来,有人看着她落下水去却无动于衷。后面她已经沉下去了,她最亲近的人才想起她,连忙走过来拉她一把,可那时候她已经不挣扎了,她已经习惯了水下沉溺的日子,她不需要谁来救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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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简不知道韶行寒干什么去了,只是感觉他离开了一会儿又回来了,脸色一如既往的平淡,毫无波澜。
苗简把早饭吃完了,韶行寒就来收拾碗筷,苗简也帮着收拾。苗简把收拾好的碗筷准备拿到厨房去,她才走出一步,韶行寒开口:“碗给我,我去洗。”
一直低头的苗简忽的抬起了头,正面对上了韶行寒的视线。
韶行寒在想心事,没太注意苗简的动作,他只看见苗简愣着,迟迟没把碗递给他。
“给我,我去洗。”他又说。
苗简的视线和他错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画面隐约又要冒出来,她连忙低下头,把碗递给了韶行寒。
韶行寒把碗拿到厨房去洗了,苗简就坐在沙发玩了一会儿手机。
刚好韶行寒把碗洗完,韶母就从房间里出来了。
她化了妆,不浓,但把脸上的瑕疵遮住了,黑眼圈淡了很多,脸色也看起来好了不少。她手里拿着包,那是她常年出差带着的包。
“我去公司了,有消息要告诉我。”她边走边说,然后在门口穿上高跟鞋,人高了几厘米,看起来也精神了不少。
“妈你不用着急去公司的,爸还没回来呢,你等爸回来再说啊。”苗简急得站起来,手里还捏着手机。
“我忘了告诉你,你爸昨晚出去喝酒了,他回来了有他自己的事要做,不用管他。”韶母站在门边把着门框,像是在说最后的道别。
她似乎没什么话可说了,她头低了低,然后又抬起来,笑了一下:“我走了,照顾好自己。”
苗简还有千言万语卡在喉咙里没有说出来,韶母就踏着高跟鞋走了,只留下了高跟鞋踩在地面噔噔噔的声音。
韶行寒至始至终都没有再说一句话,他太了解韶母陈莲的脾气了,韶瑶和她一模一样。自己做好了的决定,别人说什么都不会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