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秒。

姜时愿还没写下几个字，胳膊又被人戳了戳。

她回头，还是刚刚那个女孩儿，这次借的，是纸。

她只有一个本子。

姜时愿只好撕了两页纸给她，小声和她说，“你还有其他需要的吗，我要听课啦。”

女孩子嚼着口香糖，很嚣张的吹了个泡泡，然后，啪的一下，吹破了。

摇头。

“没了，谢谢哈。”

她冲姜时愿笑出一口白牙。

姜时愿觉得她挺有个性的，冲她笑了笑，继续听课，没两秒……胳膊又被人捅了捅。

“你觉得，她的课怎么样，是不是特别无聊？”

女孩儿凑到了她耳朵边上，小声的问。

“我听得都快睡着了，我简直没有听过这么无聊的课。”

姜时愿：“……”

程玉兰教授的课程，简直有钱都预约不到，她居然说无聊？

但女孩儿的眼神特别认真，嫌弃都快溢出来了。

“还好吧，可能，是你不太喜欢这个行业？”

姜时愿低声回了她一句。

“我当然不喜欢了，我觉得儿童心理学没什么好研究的，说白了那些孩子有问题，多半就是欠揍，打一顿就行了呗。”

女孩儿趴在桌子上，一脸嫌弃的评价儿童心理学，视线远远的落在了前面舞台上的程玉兰，眼神说不出的是什么感觉。

“而且你觉得听她的课真的有用吗，说得冠冕堂皇的，谁知道她究竟是不是真的那么厉害，说不定……连自己家庭都顾不上，自己女儿想什么都搞不清楚。”

这个女孩儿对程教授貌似很有意见。

姜时愿盯着她的侧脸，猜测她应该是被家人强行逼迫来参加培训课的，否则不可能这么厌恶这个培训和程教授了。

“我不了解程教授的私生活，但在儿童心理素质发育这一块，程教授在这方面的贡献帮助了不少家庭，对这方面关注的人也越来越多，你不能否定她的成就。”

姜时愿觉得得帮程教授正名，免得这个女孩儿对她的误解越来越深。

女孩儿瞥了她一眼，嚼着口香糖没再说话，也没再打扰姜时愿，趴在桌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姜时愿也没再理会这个小姑娘。

继续听课。

课程三个小时，结束后，姜时愿收拾好书包，准备去找程玉兰，她看了眼旁边的位置，开始那个女孩儿已经不见了，笔和纸都在桌子上，一个字没动。

她把笔收好，纸扔到垃圾桶，赶忙去找程玉兰。

总算在他们离开之前遇到了。

“程教授。”

姜时愿平复呼吸，和程玉兰问好，苏燕怡陪在她旁边，她自动把她给忽略了。

“上次我和您说的宣讲会的事情，您这边考虑好了吗？”

如果程玉兰同意，还要提醒预热和通知家长，都得提前安排好。

程玉兰看着面前一脸期待的女人，半晌，一脸遗憾，“实在抱歉，我最近的行程很满，如果下次有机会，我们再合作，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