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可是做了一个可怖的梦,她梦见自己主子居然成了一对森森的白骨!
“我睡了多久了。”容慕旋完全没有注意到笔墨眼里的惊惧,只用两只手揉着发痛的脑袋瓜子。
“娘娘!”看着揉着头的主子,笔墨有些担忧的开口,但还是行跪礼答道:“回娘娘,已经是是亥时一刻了。”
这时,容慕旋才突然有些清醒,掀眼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不确定道:“我竟睡了五个时辰。”
换算到小时,她竟足足的睡了十个小时,这睡得也太久了吧。
“是的,娘娘,你是从午时就寝的,算来……没错。”笔墨不敢看眼前人的眼睛,只低头呐呐的回答着。
本来还有些怀疑,听的笔墨的回答,容慕旋不在做无谓的挣扎,双眸透过菱格窗,外面的天都漆黑一片。
这下,她不信也得信!
“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御膳房命奴婢来送安胎药的。”
依旧是这些天送安胎药的小宫女,容慕旋寻声望去,看着小宫女端着的药,突然就有些反胃。
腐蚀整个躯体,尸骨无存!
“拿走吧,我不想喝!”
一想起纸砚笔墨的对话,容慕旋对那药便生不出任何好感,直接摆手让人退下。
端药的宫女有些疑惑,但还是依着命令,将手中的药径直放在了一旁的小几上,便悻悻的退下去了,只是刚退到到门口,便被人给撞到了。
“啊!”被撞在地上的宫女尖叫一声,便倒在了地上,随后摇了摇发昏的头,才看清了来人:“纸砚……姐姐!”
“那药,安胎药,皇后娘娘喝了没有!”纸砚此时顾不得往日的安分守己,揪着小宫女的衣领便发问。
小宫女那经历过这样的事,只被吓的连话儿也不敢说。
纸砚无奈,心里直叹那药,果然是有问题的!想要冲进屋内告知真相,却被一人抢了先。
宋太医未有注视地上撞在一起的两人,而是急匆匆的背着药箱,冲进了屋内,瞧着笔墨端药侍奉床榻上的人,便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将药碗打了个翻:
“娘娘,这药不能喝!”
说罢,才又道:“有毒!”
随后宋太医便拿出特制的银针,蹲下了身子,将针戳在了打翻的药水上,镌满皱纹的手再抬起时,容慕旋亲眼见证,那银针居然变得乌黑。
果然,有毒!
“宋太医,你快起来,笔墨,将屋外的纸砚和端药的小宫女一块叫过来,切莫让其他人知道了这件事儿!”容慕旋压着胸口起伏,冷静的下着命令。
这事儿,决不能走漏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