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兰的双膝一软,咽下羞辱,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个响头,“求白侧妃拿出解药,救一救我家主子。”
白霓曼得逞的笑了起来。
那笑容像是一条毒蛇看见了猎物,满是骄傲和放肆。
“救命的药,单单是下跪磕头,怎么能行?”白霓曼摆明要整她。
冬兰错愕的扬起下巴,震惊的盯着白霓曼,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你别太过分了!”
白霓曼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伸手指着外面的小路。
“你呢,跪着爬出去,从我的偏殿,一直爬到晋王府的大门口。等你顺利的爬出去,我会考虑救你家主子一命。”
冬兰的身体一颤,险些摔倒在地。
白霓曼也不着急,就笑眯眯的看着她狼狈不堪的模样。
“用你的自尊,换取楚芸岚的绝世容颜,怎么样?你不亏,楚芸岚也不亏,我就是玩一玩图个乐呵,这世上可没有免费的解药。”
冬兰一想到楚芸岚的额头上伤口化脓,溃烂的皮肉要一直烂到骨头才能停止。
她于心不忍。
奴婢保护主子是理所应当的,冬兰把楚芸岚当成是主子,更是亲人、姐妹。
她的手肘一弯,当真是趴在地上。
白霓曼笑得更加猖狂,“哈哈,对,你爬的很好,好像一个丧家犬,慢慢的爬,我就跟在你的后面,看着你爬。”
冬兰忍住耻辱。
晋王府的婢女和家丁,很多人都认识冬兰。
如今,看到冬兰被羞辱的连个人都算不上,一个个暗暗看笑话。
明明很短的路径,冬兰整整爬了半柱香的功夫。
她的衣袍被石头子儿磨破了,双手全都是灰色的尘土,膝盖和手肘磨损的生疼。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冬兰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拿到解药,回去给主子服下。
然而。
当她爬出晋王府的正门,匍匐在台阶上,仰起头的时候。
她看到了白霓曼阴笑的嘴脸。
“白侧妃,解药呢?”冬兰艰难的站起来,一个踉跄,又摔在地上。
白霓曼不解的眨着眼睛,“什么解药?”
冬兰瞬间发疯,双手抓住白霓曼的裤腿,疯狂的嘶吼着,“蜈蚣粉的解药!你说过我跪下磕头,我爬出来,你就交给我解药!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
白霓曼一脚踢翻了冬兰。
她嫌弃的拂了拂衣袍,鄙夷道:“根本不是我下的毒,我怎么知道解药在哪里?你自己愿意被我耍,你活该。”
冬兰彻底崩溃。
刚刚的坚强全部崩塌,她坐在地上狼狈不堪、嚎啕大哭。
白霓曼朝着家丁扬了扬下巴,“赶紧把门关上,以后这种闲杂人等,不要随便放进来,小心污了王爷的名声。”
随着晋王府的大门‘咣当’一声被关上。
冬兰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两名随行的家丁见状,也不敢反抗,只得架起冬兰的胳膊,拖着她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