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笑着摇摇头,“无妨,将军夫人与将军,还真是鹣鲽情深呢!”
车厢里听到这话的孙长宁心中忍不住的叹气,什么鹣鲽情深,待到襄平侯府,怕是自己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不管她怎么想,事情就这么发展下去了,孙长宁没有别的办法,只能随着马车一晃一晃的往襄平侯府去了。
下了车,门口那马夫的尸首已经被收拾走了,李赟跟七五走在了前面,孙长宁一想起早上看到的尸首,脸色就有些发白。
昭知还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扶着她缓慢的跟着李赟,眉头紧皱的看着孙长宁,“少夫人,您这是起得太早了,所以身子不适了吗?”
孙长宁摇摇头,“无事,走吧,咱们快跟上去瞧瞧是怎么回事。”
她心里也在琢磨着,这事情她是不是还有解释的空间。
李赟刚一进大堂,季媪就扑了上来,“表哥!将军府的马夫死了!他身上还带着罪状!”
李赟往旁边让了让,这才看向季媪,“季姑娘,你既已离开将军府,那往后还请叫我李将军,再叫表哥,恐怕也有些不合适。”
季媪一愣,她没想到李赟会是这样的反应,她刚要解释什么,就看到了摆着脸色走进来的孙长宁,方才还有些凄婉的神情,瞬间变的冰冷了起来。
“孙长宁,你这副模样,应当也是怕了吧?”季媪问道。
孙长宁一脸的疑惑,“发生什么事情了?我,需要害怕什么吗?”
季媪往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然后嗤笑一声,“将军府那个被赶走的马夫,现在就在襄平侯府。”
听到这话,昭知扶着孙长宁的手也跟着紧了一下,眼看着就要露出慌张的神情来。
孙长宁捏了捏她的手心,这才皱着眉头看向季媪,“季姑娘,那马夫因为照看马匹不利,所以被赶出的将军府,出府之后再去了哪里我就不清楚了,怎么,是季姑娘特地把人请到襄平侯府了吗?”
冷冷的盯着孙长宁,季媪不相信她什么都不知道。
“不是请,是抓到侯府了!”季媪还想要诈孙长宁,却不知道,孙长宁一大早的就见到了襄平侯府门口的尸体。
昭知更是慌张,她转头看向孙长宁,刚想要问什么,孙长宁就冷笑一声道,“按季小姐这意思,襄平侯府请我们夫妻二人过来,就是为了你抓到的一个小小马夫么?”
李赟看了孙长宁一眼,心里哂道,倒是有几分聪明,还知道隐藏已经知晓马夫死了的消息。
“小小马夫?”季媪冷笑道,“你可知道,那马夫就是你大婚当夜,毁我清白的人!”
孙长宁佯装惊讶的模样,不可置信的看向季媪,“什么?那马夫……他怎么这么大的胆子?即便季姑娘只是寄居将军府,可到底,也是襄平侯府的嫡出姑娘,他怎么敢的!”
说罢想了想,又问道,“那,你们想好怎么处理了吗?直接斩杀,还是报官监禁?”
一旁坐着的襄平侯就这么看着孙长宁,她从头至尾的表现,完全看不出来是知道这事情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