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人人都爱那个位置,为那个位置争得头破血流,我把它送给你,难道还不能打动你的心吗?”
薛挽没什么反应。
她并不怀疑贺闻渊的话。
以他的悖逆桀骜,冒天下之大不韪,将她摆到那个位置上,让她做下一个傀儡,并非不可能的事。
可皇宫于她,也不过是又一个豪奢的牢笼。
和康平侯府相比,和大将军府相比,并没有什么不同。
自由遥不可及,她依旧是一个宠物,一个供他消遣的玩意儿。
金山银山,圣旨皇位,他一厢情愿送到她手上,根本不管她想不想要。
也对。
权势滔天的贺大将军,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
又何必在乎自己的小宠物,真正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薛挽说:“我是你的义妹,你半夜闯进我的房间里,和我说这些话,若叫相爷知道了,会打断你的腿。”
贺闻渊笑了一声:“妹妹,你把宰相义女的身份看得太重,也把我看得太轻,你能躲一年,还是两年?你迟早是我的,只要你活着,就逃不掉。”
一句话,就把她的希望打碎了。
将来的摄政王,皇帝的江山都是他掌中的玩物。
她又算什么东西。
她在他面前说不愿意,本来就是笑话。
他有无数法子让她臣服。
这么想着,薛挽就觉得自己从头到脚冷透了,重活的这一世,简直也没劲到了极点。
贺闻渊靠过来,遮挡住微弱的烛火光,把她笼在他的阴影里。
他的手轻轻摩挲她的后脊,因为常年握刀枪磨出的茧,透过单薄寝衣,在她的皮肤上引起一片不能自抑的战栗。
薛挽静静的没有动。
任由他吻着自己,呼吸粗重而炙热。
“反正你躲不掉,不如今晚就和我走,将军府里已经收拾好了你的院子。”
贺闻渊微微放开一些,气息微喘,额头抵住她的额头。
“你寄放在钱庄的东西,我拿回来了,叫人都放到你的屋子里,还有你的金山银山,摆在院子正中间,进门第一眼就能看到。”
他声音磁醇,浓烈炙热的气息包裹了她,手早已从她衣底钻了进去,抚摸她冷玉一般微凉的肌肤。
薛挽没有再抗拒,线偶一样,任由旁人怎样摆弄。
贺闻渊情欲炽燃,却又敏锐察觉到怀里的人的不太对。
他停了下来,稍稍将薛挽从自己怀里拉开一点,仔细看她的神色。
“怎么了?丢了魂儿一样,要是怕被侯府的下人听到,我带你去将军府。”
说着就起身,要把薛挽一起拉起来。
薛挽没动作。
“你想睡我,现在就睡。”
她开口,声音没什么起伏,“在这里也好,去你的将军府也好,你想怎么睡就怎么睡。
睡够了,你放我一条活路,我们桥归桥路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