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花说:“对,你在这里有一大滩子事,不可能回运城过年。婶婶家和你家一样。虽说没有山珍海味,也有口热乎乎的饭菜和心疼的人。”
富贵动情地说:“不走了,就在这里过年,婶婶就是我的亲娘。”改花感动的又抹起眼泪。
晚上改花给富贵预备了丰盛的饭菜。吃饭时,封亮不断咳嗽。富贵说:“老人家咳嗽的这么厉害,请郎中看看吧。”
封亮说:“老毛病了,不要紧。”
改花说:“说了几回让他看病,老不死的心疼钱犟得不听。”
富贵说:“老人家身体要紧,早些看病,不要硬抗。缺钱的话,只管和我说,不要客气。”
封亮咳得满面通红:“不当紧的,过了冬天就好些了。”
改花说:“这孩子多懂得疼人,和四虎那个酒囊饭袋比,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对封亮说:“老不死的,我给你拿碗盛上饭,你到西房吃吧,别讨人嫌。”
封亮说:“少盛点,我吃不多。”端饭到了西厢房。
大孩陪着富贵慢慢喝酒:“富贵兄,自从听了你的教导,我赌量渐长,以前不敢上大注,如今敢上了。”
富贵笑着说:“你没见过我在运城是怎么赌的——一掷千金。”
大孩乍舌:“惭愧惭愧。”
趁两人谈得热火,改花把大女叫到堂屋低声说:“今晚你就和富贵把房圆了。”
大女红着脸:“不知他愿不愿意。”
改花说:“我看愿意,平时他老夸你这好那好,肯定对你有意思。他家里多好的条件,人也不赖。就怕他大大在运城给他定亲,日后要是他再娶亲,咱也是正房。”
大女说:“他要是不好意思呢?”
改花说:“你主动点,穿上你那件新绣的红兜肚。男人就象猫,没有不吃腥的。”
大女脸色绯红:“妈,你说到哪去了?”
改花说:“话粗理不粗,等生米煮成熟饭不怕他不答应。那时你就是身缠万贯的阔太太,呼奴使婢,车出轿进。每日山珍海味,穿金戴银。妈也能跟着沾光。”
大女低着头:“妈为我好,一切听妈的。”
改花在大女耳边悄声嘀咕一阵儿,弄得女儿越发脸红不好意思。
晚饭后,改花取来一套新的锦缎被褥铺上对女儿说:“大女,给富贵沏一壶好茶。”
大女出去从头到脚换了一身鲜红的新衣,端着沏好的茶袅袅娜娜走进房间。
改花等她进去把房门锁上。富贵喝了一些酒,脸色通红,倚在被上翘着腿低声嘀咕,看到大女穿着一身鲜红的单衣进来,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