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虎说：“女人都是贱骨头。你二嫂平日好唠叨，我两个耳光打得她就听话了。”

灵芝说：“二嫂是个贤惠的人，你不要总动手打，这多伤感情。你看大哥多疼大嫂呢。男人是给女人遮风挡雨的，不是用来出气的。”

金虎不以为然地说：“女人就像核桃，总得敲打敲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灵芝见他醉的难受，给他沏了杯茶，递过来说：“二哥，正月的时候，你们去了二龙山，打死的‘雪上飞’是个女的？”

金虎喝了口茶水说：“没错，是个贱人，我一枪打在她肩头。”

灵芝说：“她叫王玉凤吗？”

金虎醉眼惺忪地说：“好像就是这个名字。”

灵芝强压着悲愤说：“你知道吗，她是我的亲生母亲？”

金虎说：“我知道。”

灵芝说：“大大知道她是我的亲生母亲吗？”

金虎说：“他知道。大大让大哥他们先去，找了几个人夜里挖开王玉凤的坟，发现啥也没有。他老人家真是英明，算出‘雪上飞’就是王玉凤。他让大哥拿银票赎人是缓兵之计，最终是想把那个贱人置于死地。他带着我们跟在大哥后边，到了二龙山把‘雪上飞’那个贱人几枪打死了。大大一枪打在‘雪上飞’的胸脯。我没有瞄准，只打在她肩头。”

灵芝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悲愤地说：“我妈妈没有伤害子文，把银票退回来，你们却残忍地把她杀害了。”

金虎说：“大大说，不除掉王玉凤，我们金家永无宁日。灵芝，你千万不要生气，那个‘雪上飞’杀人不眨眼，挖人的心肝煮着吃。”

灵芝说：“她吃过谁的心肝？”

金虎说：“我也不清楚，都这么说。灵芝，再给二哥倒杯水，我口渴的厉害？”

灵芝倒了一杯热茶，使劲泼向金虎的脸面，气愤地说：“你们这些刽子手，凶残地杀了我的妈妈。我恨死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