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芝问：“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想把所有的粮食都拿出来赈济灾民？”四虎点点头。

灵芝没料到他真要这样做，惊诧地说：“你发疯了？你要把几万石粮食都要捐出来？”四虎点点头。

灵芝气愤地说：“你知道这些粮食值多少钱？”

四虎点点头说：“几十万。”

灵芝说：“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

四虎说：“也许我们会一无所有。”

灵芝说：“那你还要这样做？”

四虎说：“你没看到城内城外，一天有多少人饿死？”

灵芝说：“我没见过，可我听说过。今年是大灾年，饿死的人岂止成千上万，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我们不是包头的县长，作为一个普通老百姓，我们有什么办法？”

四虎说：“我们手里有粮食，就能拯救百姓。”

灵芝冷笑一声说：“拯救百姓？好大的口气！你知道中国有多大？有多少人口？受灾的百姓有多少？听罗炳文说，因为干旱，饿死的人，山西有80万，陕西有60万，甘肃有120万，四川150万，贵州有75万……每个城市都有大量无家可归的饥民，他们随时都会被饿死。这些百姓你都能拯救吗？”

四虎说：“我拯救不了天下的百姓，可我能拯救包头的百姓。”

灵芝说：“你只是商人，能力有多大？赈济灾民是政府做的事。”

四虎说：“这么大的事情，政府也没有办法，张知事恳求这些卖粮的商户及时卖粮，可你爹却联合了各个商户囤积粮食，以求高价。”

灵芝叹口气说：“实在不行，我们不要管大大的约定，提前开仓卖粮。虽说卖不到最高价，也能挣不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