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投降!投降了!”
“别放雷神!我们愿降!”
城门被从内部慌乱地打开,守军丢下武器,成建制地跪倒在城门外,将头深深埋入尘土之中。
仅存的几个兀术死忠还想反抗,瞬间便被投降的士兵扑倒捆绑起来,作为投诚的“礼物”。
攻城,未发一矢,未损一兵,已然结束。
陈飞和丁残策马入城,看着跪满一地的降兵和惊恐的民众,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冰冷的决绝。
他们不会忘记,就是这些狼胥人,当初陈兵华胥边境,耀武扬威,逼迫华胥凰交出林天,险些将初生的天部落扼杀在摇篮之中。
“敢犯天部落者,虽远必诛!”
丁残的声音不高,却带着铁血的味道,清晰地传遍全场,让每一个降兵都瑟瑟发抖。
陈飞下令:“清点物资,登记人口。所有狼胥战俘,按首领既定方略,打散编入建设队伍,送往各地修路筑坝。顽抗者,格杀勿论!”
骨城的陷落,标志着雄踞北方多年的狼胥部落,作为一个完整的政治军事实体,已然被彻底从地图上抹去。
其广袤的领地、人口和资源,尽数归于天部落。
接下来的日子,陈飞和丁残并未停歇。
他们以骨城为基点,分兵扫荡狼胥部落残余的零星势力,接收各个附庸村镇。
天部落的统治秩序,如同水银泻地,迅速覆盖了这片刚刚征服的土地。
他们的兵锋,一路向北,直至遇到一条宽阔湍急的大河——腾格里河。
这条发源于极北雪山的大河,水量充沛,江面宽阔,如同一条天然的巨蟒,将北方草原分割开来。
河南,是刚刚被征服的、原本属于狼胥的丰美草场;河北,则是一片更为辽阔、更为神秘的未知之地。
当陈飞和丁残的先头骑兵抵达腾格里河南岸时,映入眼帘的景象,让这些身经百战的勇士也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河北岸,黑压压的军队,严阵以待!
那不是散乱的游牧部落,而是军容鼎盛、纪律森严的庞大军团!
数以万计的重甲骑兵排列着整齐的方阵,人和马都覆盖着冰冷的铁甲,长矛如林,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寒光。
除了骑兵,还有数量庞大的步兵方阵,以及各种他们未曾见过的、造型奇特的攻城器械隐约可见。
整个北岸,旌旗招展,却听不到丝毫喧哗,只有一种令人窒息的肃杀之气,隔着宽阔的江面扑面而来。
对方显然早已在此等候多时。
“停止前进!”
陈飞立刻下令,全军在南岸就地构筑简易防线,警惕地注视着对岸。
对方似乎并无主动过江攻击的意图,只是如同沉默的冰山般矗立在那里,用强大的武力宣示着边界的存在。
“看他们的旗号和甲胄样式,不是我们已知的任何部落。”
丁残眉头紧锁,沉声道,“训练有素,装备精良,数量庞大……这是一个我们从未接触过的强大势力。”
陈飞点头,立刻派出最快的信使,将这里的情况火速报予还在狼王城处理善后事宜的林天。
消息传来,林天心中一震。他深知陈飞和丁残皆是稳重之将,能让他们用如此紧急的语气回报,对岸的敌军绝非等闲。
没有丝毫犹豫,林天立刻将狼王城事务交由白鹿与华胥凰全权处理,亲自率领一千亲卫骑兵,日夜兼程,赶往腾格里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