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干净得如同被精心擦拭过。
现在在他心中不只有凶手动用秘法遮掩灵力波动和稳定灵气这一个猜测了。
那刘管事的话语,和苏文焕的有恃无恐,已经让叶洛将视线移到了“镇山司”和“通玄署”身上。
周沐清忍着不适,检查了衣柜、床铺。
王砚则翻看了一些书籍和散落的纸张。
裴淮发挥她纯粹武夫的身法,悄无声息地检查着窗棂、门栓、甚至房梁等细微之处。
可是结果令人沮丧。
一无所获。
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没有遗书,没有可疑物品,没有打斗痕迹,没有灵力残留。
仿佛苏文絮的死,真的只是一个无形的幽灵所为,或者......凶手在事后进行了极其彻底的清理,抹去了一切痕迹。
或者,这棋盘上的所有黑子,都在替这整件连环杀人案遮掩。
四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和一丝挫败。
“几位,可查完了?”刘管事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带着浓重的嘲讽意味,“若查完了,就请吧。近日府上诸事繁忙,实在腾不开人手与各位大人做侦破悬案的小游戏,我看几位还是移步他处碰碰运气吧。”
周沐清看了眼叶洛。
叶洛两手一托,点了点头。
四人只得灰溜溜地离开小院准备就此离开。
刚走到苏府通往大门的主道,就看到苏文焕正背着手,好整以暇地等在那里,脸上挂着那种令人极其厌恶的、猫捉老鼠般的笑容。
“哟,几位‘神探’出来了?”苏文焕踱着步子上前,笑容满面,“怎么样?在我妹妹的香闺里,可找到什么惊天动地的线索了?比如......凶手留下的凶器?还是勾魂鬼差的名帖?”
勾魂鬼差?
叶洛面无表情,心里已经又捕捉到了线索——这苏文欢是如何在嘲讽他们的语言中,联想到这个少见词语的?
自然是心有所想。
他在近日,一定接触过这类事情,才会心中有所暗示,于是脱口而出。
周沐清气得脸色发白,王砚紧握着拳头。
“看来是没有了?”苏文焕摊开手,故作惋惜状,“啧啧啧,白跑一趟,还打扰了我妹妹的清静。这损失......该怎么算呢?”
他目光扫过四人,最后落在叶洛身上,笑容变得阴冷:“哦,对了。刚才走得急忘了说,我苏家的大门,可不是那么好进的。你们踩脏了我苏府从西牛贺洲通过跨洲渡船买来的上等地砖,还惊扰了我苏府难得的安宁,这笔账,总得算算吧?我也不多要,一人赔个十两银子的‘踏青费’,多了怕你们出不起,这不过分吧?”这话引得他身后的家丁们发出一阵哄笑。
这是赤裸裸的敲诈和羞辱!
叶洛深吸一口气,知道跟这种无赖讲道理是没用的。
他眼角余光瞥向身旁的王砚,眼神交汇的刹那,传递出一个清晰的信号。
王砚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叶洛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