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梓琳点头：“老王说得对。今天抗日，明天议和，后天说不定又投敌。连立场都不坚定，抗战能赢才怪。”

“团长，那这帮人怎么办？”有人低声问。

王风淡淡扫了一眼，语气如冰：“杀了。用刀，省子弹。这种人，不配浪费一颗弹药。”

“是！”

孙德胜手抚鬼头刀，眼中闪着光，大步跨出。

陈祥嗓音发颤，几乎跪倒在地：“八路长官，听我一言……别动手……我，我知道重要消息，愿意全部交代！”

王风与徐梓琳对望一眼，嘴角微扬。

正愁没有突破口，这伪军竟自己送上门来，这时机再合适不过。

……

王风凝视着陈祥，语气平静无波，“你的意思是，自临汾起，周边浮山、安泽、古县、洪洞、襄汾等县城，日军驻防极其空虚？除临汾总部留有一个大队外，其余最多一个中队，甚至如安泽，仅有一个小队镇守？”

陈祥连忙点头：“长官，千真万确，绝无虚言。”

“你不过是个伪军小队长，这些机密，你如何得知？”王风目光微凛。

“那天……我随大队长陪同日军佐治明三大尉饮酒，他喝得酩酊大醉，拍着大队长肩头说，往后治安全靠皇协军担着。大队长问缘由，那老鬼子舌头打结，脱口就说，日军主力已抽调去围剿八路军根据地，县城里兵力极少，顶多留个中队看守。”

话音未落，一旁孙德胜手中鬼头刀寒光一闪，吓得陈祥魂飞魄散，扑通跪地直喊：“我说的全是实话！你们要信我啊！”

“八路长官，我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言！”

王风未作回应，转头看向魏和尚：“这几日你走遍周边县城，可瞧出什么端倪？”

魏和尚挠了挠头，正色道：“三哥，情况确实如他所说。各县城里鬼子兵力稀少，守城的多是伪军，据点外围也少见日本兵影子，有的地方干脆全是伪军驻守。”

“长官，我命在您手，哪敢欺瞒？真真是肺腑之言啊！”

王风嘴角微扬：“信不信你是另一回事，我能掂量得出真假。倒是你，叫什么名字？”

“陈……陈祥。”

“陈祥？你说你领着国军的饷银，心里却向着咱们这边，身在敌营，心向家国？”

陈祥眼中泛光：“正是！这些年小鬼子烧杀抢掠，禽兽不如，我早想反戈一击，只恨无门。若长官肯信我，让我潜回城里，定为贵军通风报信，里应外合！”

王风轻笑一声，环视众人：“都听听，这人的话，能用不能用？”

孙德胜冷哼一声：“这些汉奸骨头软得很，见风使舵惯了。团长，一刀砍了省事，留着他迟早是个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