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竟是就那么,满是绝望与恐惧地扔掉了那本是紧握在了手中的无情利刃,重重地将自己的额头,磕在了那早已是被那无尽的鲜血,给彻底浸透了的冰冷地砖之上。
“殿下饶命。”
那山呼海啸般的嘶哑哀求,就像是一曲,早已是为这座,本该是象征着那母仪天下的无上荣光的华美宫殿,给提前谱写了的血腥葬歌。
“母后。”
谢凝初缓缓地走到了那个本是早已是瘫软在了地上的国朝太后身前。
“您,错了吗。”
那平静得不带半分情感的冰冷话语,让那本是早已是泣不成声的国朝太后,那本是剧烈颤抖的雍容身躯,不受控制地轰然一僵。
“您错在,不该,为了您那早已是烂到了骨子里的所谓娘家颜面,而置这大胤王朝的万里江山于不顾。”
“还是错在,不该,为了您那一己之私的无尽贪欲,而与那早已是狼子野心的无耻国贼,行那内外勾结的龌龊之举。”
那字字诛心的无情审判,让那本是早已是心如死灰的国朝太后,那本是充满了绝望与恐惧的浑浊眼眸,在这一刻,竟是闪过了一抹,怎么也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错愕与不解。
“你,你在说些什么。”
“哀家,哀家听不懂。”
那本是充满了无尽的恐慌与茫然的嘶哑辩解,让那本是同样跪倒在了她身旁的李光与那宗室老王爷,那本是充满了决绝与释然的苍老脸庞之上,在这一刻,竟是闪过了一抹,怎么也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错愕与不解。
“听不懂?”
谢凝初缓缓地蹲下了身,自那具,早已是冰冷僵硬的无头尸首怀中,取出了一封,本该是早已是付之一炬的绝密信函。
“那这封,您亲手交予了谢无忌,让他务必要在那事成之后,为您那不成器的兄长,谋一个足以让他,与这大胤江山,同休同戚的世袭王位的亲笔信。”
“母后,您,可能看得懂。”
那本是充满了无尽的轻蔑与不屑的话语,尚未落下。
那张本是早已是被那无尽的恐惧,给彻底笼罩了的雍容脸庞,在这一刻,竟是再也看不到,那怕是半分的血色。
那双本是充满了惊恐与错愕的浑浊眼眸,就那么,死死地定格在了那张,本该是早已是化作了飞灰的熟悉信纸之上。
那本是早已是被这无尽的恐惧,给彻底击溃了的脆弱心脏,在这一刻,竟是连那最后一丝的侥幸,都已是被这无情的现实,给彻底击碎。
完了。
这一次,是彻底地完了。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个本该是早已是天衣无缝的周密计划,竟会是在这等,足以让她,彻底地身败名裂的生死关头,被自己这个本该是早已是任由她,随意拿捏的亲生女儿,给毫不留情地公之于众。
“不,这不是哀家写的。”
那本是充满了无尽的绝望与恐惧的嘶哑尖叫,就像是一道早已是划破了这无尽黑暗的血色闪电。
“这是伪造的。”
“是谢无忌那个无耻国贼,为了离间我们母女之间的感情,而特意伪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