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阳别的没有,就是盗墓贼最多。”
春条没有回答,但好似已经确定了独孤羊就是被盗墓贼所杀,而此刻站在县衙院里的盗墓贼听到春条的话,却是吓得又一抖,自己可没有杀人啊。
“你怎么就这么断定独孤羊是被盗墓贼所杀?”
独孤遐叔继续开口问道。
“不是盗墓贼,难道是你吗?哦,对了,你们昨天晚上不是一起喝酒了吗?”
春条此刻说话都带着怨气,满满都是攻击性,只是她却不知,这只会让她陷入更难的境地。
毕竟如今的独孤遐叔可不是之前那个浑浑噩噩的状元县令,此刻的他满是抱负,可是有了许多手段。
“不许胡言乱语,想要挨板子吗?”
独孤遐叔一点都不客气,此女只是长得跟自己妻子比较像而已,又不是自己妻子。
“咳咳~”
此时大堂后面不合时宜的传出两声咳嗽,独孤遐叔却是有些苦笑,他自然听出了这是自己爱妻轻红的声音,她是在提醒自己,不可对这个可怜的女子太过苛刻。
其实独孤遐叔也知道,独孤羊的死大概跟春条没有关系,但是她这样一直不配合,扰乱公堂,自己还怎么审案。
“我接着问你,你丈夫独孤羊昨夜一夜未归,你可有找寻不曾?”
“他整夜睡在冥器店,那是常有的事,一弄他那个泥人就弄一整晚,所以你们知道什么叫做守活寡了吧?”
“我问你独孤羊可与人结怨?”
没在意春条的抱怨,独孤遐叔继续问,看的苏无名也是点了点头,听无忧说独孤遐叔跟在他身边待了过几天,看来还是在自己弟弟身上学了些东西的。
“巧了,就是我最近几年,从没给他过好脸色,我看不上他当仵作,没钱还被人瞧不起,我连孩子都不敢生,生了也没办法考取功名,继续被人瞧不起。”
春条还在抱怨,只是慢慢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沙哑。
“你既然看不起他仵作的身份,为何当初要嫁给他?”
苏无名有些好奇,既然这春条这么看不上独孤羊,当初为什么又要嫁给他呢。
“因为他娘,当年我爹被人害了,是他娘验尸发现头顶刺入铁钉,这才抓到凶手,我是为了报恩,才嫁给了他,谁想到他也当了仵作。
那仵作都是代代相传,成婚之前我想这着他也可以不当仵作,谁知道他非要子承母业,对她娘那叫一个言听计从,对我却斤斤计较。
不过就出去喝个茶,就在那儿嘟嘟囔囔。行,我可以不出去,可你也得有情趣不是,整日里就差抱着泥人睡了。
我嫁到他们家也算是倒了霉,简直像活在坟里。”
春条一说就停不下来,给人感觉没有一丝丈夫死去的悲伤,反而满是抱怨与解脱。
“哎,话也不能这么讲,仵作之家虽阴气重,可对公谢,那也是有功的。”
何县丞这个时候也忍不住开口,虽然他也不怎么看得起仵作,但是自己毕竟是县衙的人,该维护还是得维护的,不然以后没人当仵作了怎么办?
“你说的那么好,那你去当啊!让你儿子也去当仵作啊!让你儿子也给衙门立立功呀。”
春条是一点都没看上这个所谓的县丞,张口说谁不会。
“你,你,你这个泼妇,真是~”
何县丞气的瑟瑟发抖,不过苏无名与卢凌风都在,他也不敢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