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归清了清嗓子,咳嗽一声,对她点点头。
正如柳诗诗预想,海昌对她讲了一遍外面的风言风语,说不少女鲛都伤心极了。
“那你们怎么没人告诉十娘?”
“说什么?”挑水有些奇怪。“我听说人族女子面皮薄,又保守,我还特地一个字没提呢!”
柳诗诗看向红壶,红壶似乎对那几天的事还心有余悸,面色复杂。她又看向雁归,只见雁归根尖都红了。再看风起雨落,算了,这两只压根都不知道他们在讲什么。这下她算是知道原因了。
“行了,对族长的说法就这样定下吧。挑水没事不要去逗弄十娘,回头我去跟她说红壶的事情。”
“当真?”红壶却有些喜出望外,言毕,觉得自己有些失态,又摆回平时严肃的表情。
“毕竟是我的役鬼,自然要对她负责。至于红壶,十娘对此事感激心动,大于厌恶排斥。你可有想好如何处理?若是没想好可以慢慢想,无论什么决定,不要伤了我家十娘就好。尽量将事情处理得体面些。”
“你……你不怪我?”雁归试探地问道。
柳诗诗只觉得他问得莫名其妙:
“此事乃十娘命中注定,我为什么要怪你?若是我早早安排好,也不至于她有此一遭。”柳诗诗叹了口气,“说来说去,其实还是我这个主子做得不够好。”
雁归却拍了拍她的手:
“人无完人,诗诗也不要太苛责自己。你不在,我没照顾好你的人,也有些自责。自责来自责去,也解决不了事情。若是十娘能有个好结果,倒是皆大欢喜。”
“说的也是。”柳诗诗赞同道。
“行了行了,你俩也别卿卿我我的!赶紧说回正事!还有什么其他需要解决吗?”挑水见不了雁归和柳诗诗这副样子,打断了两人的互动。
“那位书生和他母亲,要尽快送回京城。现下快要六月,八月十五前必须送到,我现在这个状态,可有什么办法,加速行程?”柳诗诗提起事情的关键来。
“京城?!就是说书先生口中的繁华京城?缠绵悱恻的故事经典发生地?”挑水眼睛都瞪大了。
海昌认真思索一番,答道:
“走水路是最快的,不过京城附近,须得族长准许,才能过去。那边事多规矩多,不能随意进出。”
“我要去我要去!回头我就去找族长!”挑水激动起来。
“你用什么理由呢?”
“嗯……这……”
“我上一次去那附近,尚且是族长传令,偶然是我离那最近。主动踏入京城地界,理由最好充足。”
海昌说完想了一阵,却也没有想到什么合适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