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天见众人对他十分忌惮,脑中灵光一闪:
“不知贵客临门,若不嫌弃,可在府上小住几日,印府也好尽尽地主之宜。”
嘶!柳诗诗倒吸一口凉气!
红壶捂着嘴轻笑。
雁归则看着小玉郎,眼神里全是讥讽。
凶星也敢留下来做客?嫌命长!
“好啊!闲着也是闲着。”
黑羽一口答应。
小玉郎脸色黑得能滴墨。
“我有事,我还要去忙。”柳诗诗连忙说道:“我跟飞凉,就先走了。”
说着她就拉着小玉郎的袖子贴着墙朝门外挪。
“这么着急做什么?”黑羽手指一弹,不知道从哪变出一颗小石子,打中柳诗诗后脑勺。
她顿时左脚绊右脚,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你干嘛啊这是?”红壶摇摇头,走上前扶起柳诗诗为她查看。
“想和小诗诗吃饭喝酒叙叙旧么。”黑羽一脸委屈:“几年不见,故友重逢,甚是想念啊。”
雁归喉头滚了一下,从红壶手里接过柳诗诗,连忙带着她出了屋子。
“小雁归跑得倒是快。”黑羽哈哈一笑,指着小玉郎道:“那你可就得作陪了。”
小玉郎深吸一口气,对黑羽抱拳道: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人是我留的,自然得我作陪!算我一个!”飞天挤了上来。
“好啊!”
黑羽高兴起来。
飞天借机向黑羽讲了一遍接风宴上的事。
“在下无颜请动大师出手救母亲,可否借贵人的面子请大师出手?”
黑羽面露惊讶:
“解药不就在你母亲嫁妆匣子左边倒数三层里放着么?”
此话一出,印老爷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怎么可能?”飞天只愣神一瞬,还是心虚地硬接下去:“啊!难道三弟为了栽赃母亲,故意做了手脚???青无!快去将解药拿来给母亲服下!”
眼看着婢女去取来解药就着茶水给印夫人服下。印老爷觉得天旋地转,再看着印夫人和飞天两人哭得母子情深,又跪到他床前添油加醋地将小玉郎说成做局之人。印夫人一口一个不怪凉儿,飞天一口一个母亲心善。
印老爷一时之间,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他看向黑羽,也不明白为什么他能知道解药所在。印家已经被此人洞察于心?可是谁的眼目?他心中莫名一阵后怕,干脆装昏闭眼睡下。
可惜了,狗没打着,还引来尊大佛。请神容易送神难。
小玉郎心里有点烦躁,眼看着屋子里场面,机会已失。再找吧。
他借口还有要事要处理,也告辞回了自己院子。只留下飞天去黑羽面前献殷勤。
柳诗诗在红壶施术镇神下,没多会儿就醒了过来。
醒来就吵着要见小玉郎。
雁归无法,只能送她去小玉郎院子,却在路过原本给她准备的院子前停下脚步。
“去跟飞凉说,我要住这里。”
“原本就是给娘子准备的,直接住下就行。”印礼上前说道。
“还是飞凉了解我。”
柳诗诗高高兴兴推开院门进去,一丛玉兰树高立院中。花期已过。
雁归只一眼就将眼前景象与记忆中:我来摘了你可好?重叠在了一起。
他居然还保留着当年的样子。一草一木,一物一窗,未曾变过。就连柳诗诗当时踩在树杈上留下的枝叶断痕,也如当日一样。
他想复现当年。
雁归清楚地明白,为什么执意要让柳诗诗跟他回本家。
不是他家中那堆破事。以他现今家主之位和势力,早就可以清算过去!他是故意留到今天,留到柳诗诗肯答应来,再现当初定情始末!他全都想要!地位,权力,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