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雁归气得转身离开。
“这人怎么了?”柳诗诗回头看见雁归离开的身影问道。
“不知道啊……”印礼也摸不着头脑。只知道雁归在院门口看了一眼就怒气冲冲走了。“娘子还见公子吗?”
“见,让他来找我。”
“好。”
挑水正绘声绘色与风起雨落描述接风宴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雁归就气冲冲进了门。
“这么快?”红壶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回来,更没想到他一个人回来。
若是按着雁归的性子,该是寸步不离守着柳诗诗,唯恐她身体不适,不能及时救助。
雁归默不作声。一屋子人谁也不敢触他霉头。
“白影!”
他喊道。黑衣人现身在屋中,他继续道:“黑羽来了。”
“这么快?”
随即,白影面上又露出意料之中的表情。
他瞧着雁归脸色不好,小心翼翼试探道:
“主子可知是谁引来的?”
“现下娘子因此意识在过去,怕是不能尽快离开印府。你去打探一下他冲着谁来。若与我们无关,尽早离开。”
“是。”
红壶有心想问发生什么事,但不知道如何切入询问。
只能耐着性子安抚起来。
“若是对娘子有意,争一争又何妨?”
雁归闻言抬头狠狠瞪他一眼。袖子一挥,转身出了门。
“怎么突然脾气这么大?又不是我们惹他,甩脸子给谁看啊?”
挑水不满地抱怨起来。
“好了,少说两句。”
十娘劝道。“主子的事,公子也为难。”
“怎么个为难法你说说?”
“你别管。”
“哎呀,你不说说个中过往,我们有心想帮忙尽快离开,也不知道如何下手啊。和凶星呆在一处,时间长了,大家一起倒霉!谁也跑不了!”
红壶罕见地凑了上来点头赞同了挑水的发言。
十娘还是犹豫。
海昌也劝道:
“若是为难,不用说太细,大概讲一讲就行。不然你家主子一直这样呆在印宅,那飞天又是个蠢的。所有人被卷入其中,事情难过可大可小。”
红壶道:
“若是你家主子现在清醒,她可会愿意留在印府?”
十娘心头一松,是啊。若是柳诗诗清醒,只会尽快替小玉郎解决这些凡俗之事,然后躲黑羽远远的。即便小玉郎要舍命护住印家,她也不会再如当日一般替他身死。
“从何说起呢?”
一群人见十娘松了口,全都安安静静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听故事。
“就从,下山开始讲吧。”
十娘叹了口气,回忆起当年的点点滴滴。
那一年,柳诗诗十六,小玉郎十四。
初次下山的柳诗诗,下山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在木县茶馆揽客的小玉郎。
那时候的事,十娘未曾亲见。只知道是一盘绿豆糕种下的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