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柳诗诗眼圈一下就红了。
红壶又操控水环束缚住她双手。
柳诗诗瞪着黑羽半天,却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欺负人!!!黑羽欺负人!!!!打不过就找帮手!!!”
黑羽对着红壶一点头,红壶捡起地上的簪子,插回柳诗诗发间。
哄小孩儿一样哄着柳诗诗说出了事情经过。
“他!他老不走!我……我上门问他要怎样!他,他欺负人,就打,打起来了!”柳诗诗哭得鼻子冒泡,断断续续说了起来。
“祖宗诶!冤枉啊!”
黑羽一脸苦相道:“我这不是有事儿要办么?办不好,府君可要拆骨扒皮!你这上来就让我走,那我受刑找谁说理去?”
“娘子为难他也没用。”红壶劝慰道:“就算他今日走了,明日府君还能派别的人来。不如我们离开,不就好了?”
柳诗诗闻言收了鼻涕眼泪:
“能走我就走了!飞凉想护印家。我又许诺要助他。你靠山是府君,那我靠山是大师傅!这就传信宗门,让大师傅替我出头!跟府君说道说道!”
黑羽憋嘴看着红壶:
“你劝劝这祖宗……我是没辙了。”
红壶也头疼:
“娘子若是刚才挥剑,印府众人就没命了。到时候你大师傅帮不了你,说不定还得亲自押着你去向府君请罪呢!”
“你要是不帮他,我能被气得拔剑吗?都怪你们欺负人!呜呜呜呜!两个上千年的老妖怪合伙欺负我一个小姑娘!”
柳诗诗越说越激动,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红壶无奈,只好施术镇神。随着他手印变化几下,地上的柳诗诗哭着哭着就睡了过去。
他收起珍珠,瞪了一眼黑羽。
“你也是,你招她干嘛?打你你防着就是了,嘴上留两分,等她气消了也就拿你没招了。”
“我还不够让着她啊?”
黑羽睁大眼睛一脸委屈。“又是骂小贱人,又是骂老妖怪,我可一句脏话没讲,你再看看她,皮都没破呢!”
红壶看着柳诗诗左手鼓起的红肿大包,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你说现下怎么办?走是她走不了,要不你退一步?”
黑羽摇头:
“退不了。要退她退。我可是为她好!”
红壶没好气地说道:
“你要不在这,她神志恢复,早走了!现在是她人你也动不了,印府的事儿她护着你也办不了。僵持下去,还是她大师傅打下地府找你算账!”
黑羽闻言皱起眉头,站起身朝屋子里边走边说。“那……那……我想想……”
“快点想!”
红壶看着他的背影催促几声。背起柳诗诗就出了院子。
门口一众人看不懂这是哪一出,议论纷纷又窃窃私语。
眼看不打了,人又被带了出去,各自散去给自己主子通风报信。
雁归赶来的时候,红壶已经将柳诗诗带回了她的院子,安置在卧房中。
前因后果一听,雁归抱起柳诗诗就要出印府。
刚走没几步,小玉郎在院门口将几人拦了下来。
“休养要紧,暂且不要挪动的好。”
话是这样说着,印礼带着亲卫将雁归团团围住,大有不将人放回去就不罢休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