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爪?就是爪子会变得像爹娘一样锋利?”风起大概有了头绪。
“不是一样。”柳诗诗纠正道:“而是比他们更厉害。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那器大是什么?”风起想了想没有放过这个话题。“难道是牙很大?”他看向雨落询问道。
雨落摇摇头,也是一副茫然的表情。
柳诗诗轻轻笑了:
“刚才瞎说的,虎霸只有三绝。”
“少说这种不正经的话。”雁归不好明着训斥,只能压低声音说道。
柳诗诗却一本正经应道:
“该知道的事情藏着掖着也没用,回头万一被捉了去泡药酒,可就没地方哭了。你不好意思讲,我还不能提?怎么说也是半个主子,还能害了他们不成?”
雁归词穷,只能一挥衣袖,躲到一边去将妖兽肉给处理了。柳诗诗看着他害羞的背影哈哈大笑。倒是和小时候一样。
这一晚,雁归给风起雨落做了满满一锅肉汤,满院飘香。
而挑水来传话的时候,特别赶巧——只剩飘香,连肉带汤一口都没见着。
“好事儿没想着我,脏活累活怎么都我一个人干?”
他抱怨两句,却还是将红壶的话带到:快成了,明日即可见分晓。
柳诗诗心中有了数,哄着雁归又做了一小碗妖兽肉汤给挑水带走。
“今日都早些休息。明日,可有得忙。”
交代完最后一句,柳诗诗在卧房一头打坐入定,修炼起来。
雁归在竹榻上闭上眼睛,也不再言语。
次日一早,风起雨落就从隔壁屋子早早来小院桌前等候。
以为雁归还会再做点什么,但柳诗诗却说太耗费时间,直接去印府打秋风。
便带着一行人赶到了印府。
雁归以为柳诗诗会先去看看小玉郎的情况,而她却先去找兰挽。
“如何?”
“娘子来了。”兰挽立刻从打坐的姿态站起,迎了上来。“解药快成了。”
柳诗诗低头看着他的腹部——内里的云庐正在无火自转,显然正在炼丹。
“红壶呢?”她问道。
“去给挑水泡药澡。可是要找他来问话?”
“不用,问你也一样。详细说说吧。”柳诗诗坐了下来。
兰挽手指一挥,一团白色粉末被裹成球状,浮空出现在指尖,
“这药粉,并不能将四九劫转嫁到他人身上。但是却可以与四九劫的药性互相激发,生成一种新毒。中毒症状看着和四九劫相似,也只是相似。并没有五毒催生,以毒生毒的作用,毒性也有些微妙。”
“如何微妙?”
“它与四九劫接触,两两都会即刻毒发。生成一种麻痹大脑的毒物,待毒窜入脑中,会让中毒人相信自己会呕血毒发,身体就会自动出现类似症状。”
“这么说,和癔症一样?”柳诗诗听明白了。
“还是与癔症有些区别。”兰挽收起药粉。“若是癔症,相信自己没病,那就不会毒发;但这种毒会扰乱大脑,一定会认为自己中了毒。”
“这么说……还有些催眠神识的东西在里面?”柳诗诗摩挲几下手指。“万言呢?叫他过来。”
兰挽走入卧房,将还在昏睡的万言唤醒。他迷迷糊糊揉着眼睛来到书房。
“你可在玉清观,见过那位自称国师派来的人?”
万言点点头。
“他可是中年长须,身材普通,面相精瘦,眼中带邪,能言善道?”
万言摇摇头。
柳诗诗想了想翻出桌上笔墨:
“你画来瞧瞧。”